她不知道身后百姓爆出比之前更大的哗然声。
“为何神异突然消失了”
“不知道啊。”
“莫非法术失灵了”
唯独正被押下的吏部侍郎惊喜,那神人的神异消失了她不能再偏帮柳氏,只要他咬死不认,这罪就定不下来
这边,大理寺卿正在整理案宗。
他提洋洋洒洒写了一折控告吏部侍郎的奏疏,正欲送至皇宫。
路上突然被人拦下。
马车帘子被一只手掀开,一位为两鬓泛白的老人隔车遥喊“李大人留步。”
此人正是吏部侍郎的岳父,中书令徐大人,太子少傅是他的虚职,实则手握重权,和大理寺卿不相上下,而且德高望重。
大理寺卿作为小辈,自是下车行礼“徐中书,晚生有礼,不知唤某所为何事”
徐中书摸了摸胡子,笑道“听闻老夫那不争气的女婿不知轻重冒犯了李大人,现在还在李大人那里老夫代他赔罪了,还请李大人给老夫一个面子,放他出来罢。”
接到消息说吏部侍郎家中早有原配和孩子时,他整个人都气炸了。
好一个田绍仁,当初不过一小小探花,要不是女儿看中他容貌和才气死活要嫁,他是断断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的。
这些年装得人模狗样、爱妻深切,万万没想到他家中早有妻子。隐瞒不报,还谎称双亲腿脚不便,来不了京城,结果原来是抛妻弃子、不孝不悌
如今怕事竟雇凶杀人雇凶就算了,关键事没办成,被那妇人告上大理寺,如今都传到他这个老丈人耳朵了连累徐家也要被人议论。
为了保住女儿的丈夫、保住徐家的名声,他现在还得忍着怒气帮女婿处理后续,趁着大理寺卿上报圣上、弄得满城风雨之前拦住,将公堂审案定性成冲撞赔罪。
徐中书还不知道天幕之事,更不知道当时旁听的百姓爆满,根本瞒不住。
大理寺卿不接他岔。想扭曲事实,否认公堂审案,说成是个人冲突不说他不答应,神人不答应,百姓也不答应
他故作疑惑“贵婿何时冒犯小子了想必中书还不知道,今日有一妇人状告贵胥杀妻杀子,小子也是无法,只能先捉拿归案,禀报圣上。”
徐中书笑容消失,眼神冷下来“李大人这是执意和老夫过不去”
“徐中书说笑了,小子甚是仰慕中书,然国有国法,小子也做不了主,一切全凭圣上定夺。
小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言了,告辞。”
言罢,大理寺卿坐上马车径直离开。
“哼”马车中,徐中书面色铁青“好一个李纯明,如此不给老夫面子。”
大理寺卿很快进入皇宫,上报皇帝。
彼时太子也在,听到自己少傅家的女婿出了这档事,很是惊讶。
皇帝震怒“大赵建国不过数十年,科举也才试行数十年,选出来的人才竟是这副德行杀害自己妻儿罔顾伦常,藐视律法”
太子沉吟片刻“今日刚报案,你便如此确认,可曾仔细调查”
毕竟是朝官,需得慎重。
皇帝也怀疑地看着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眼神顿时微妙起来“这于娘子当时也在”
皇帝、太子“”
他们已经想像出吏部侍郎拼命否认、但一切都被那神人曝光得一干二净的样子了。……
他们已经想像出吏部侍郎拼命否认、但一切都被那神人曝光得一干二净的样子了。
的确如此,一切真相都逃不过那神人的“电视”,有她在,吏部侍郎干过什么蠢事直接就真相大白、众所周知了。
皇帝想到这几日传言他不行的小道消息,不免牙酸“行了,此案必为百姓牵挂,还需按律严办,以肃官风,就让太子监审吧。”
“唯。”
调查取证了几日,大理寺卿受到重重阻碍,柳烟芸母子也再遇追杀,他只好将两人收留在大理寺。
不用想都知道,必是吏部侍郎在外的耳目和他老丈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