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阳光照进花窗。
钱柠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她习惯性地抓起枕头捂住耳朵。
可是抓住的却不是软绵绵的枕头,而是一个沉甸甸硬邦邦的东西。
是人的胳膊!
她一惊,连忙翻身下床。
果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司马无逸!
钱柠惊呆了,这家伙何时爬上她的床的?她竟然一点也不知。
只见他胸前的亵衣领子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胸肌。
想不到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副病弱少年的模样,没想到他的身材竟然这样好。
司马无逸见她起来,便侧过身,一手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她质问。
“睡觉啊。”他笑嘻嘻。
他还笑!
钱柠气坏了,这辈子还没有哪个男人爬过她的床,如今这个家伙竟然胆敢这么做。
她指着门口,对他吼道:“滚出去!我不锁你不是让你过来睡的,你的房间在厢房!”
司马无逸一脸的委屈,睫毛微颤:“公主,既然是夫妻,理应一个房间睡觉啊。你知道下人们怎么说吗?他们说公主你嫌我是银样镴枪头……”
“住嘴!”
钱柠立刻制止他,如果再说下去不知更会说出什么胡话来。
“想睡去找仙桃苑的老板娘去睡,我这里可不容你随便!”
一个横眉冷对,一个嬉皮笑脸。
司马无逸似乎还想赖在床上不下来。
“公主就这么狠心把我往外撵?难道是你吃醋不成?”
吃醋?
钱柠皱着眉:“我吃哪门子醋!就你这种浪荡子也值得让我吃醋!”
“公主还是别闹了,你看你还光着脚呢,别受凉,赶快上床。”
他拍了拍床板,示意钱柠上来。
钱柠更是气急败坏,看到旁边的椅子里搭着他的外衣,便一把扯过来扔到司马无逸的脑袋上。
“我叫你滚出去听见没有?”
在外面的囚袅听见屋内的响动,急忙跑进来。
看见司马无逸衣冠不整躺在床上,钱柠也是只穿着亵衣光脚站在地上,她惊呆了。
她红着脸低眉敛目:“公主,我……去打水。”
她转身想出去,公主和驸马是不是一起睡过了?她得赶紧伺候梳洗。
“站住,打什么水!”
钱柠瞥了囚袅一眼。
“叫黑枫过来把他弄走,还有,把他睡过的床单被褥都拿去洗了!”
一听叫黑枫,司马无逸连忙下床。
“公主,不用叫他,我马上就回厢房。”
他一边穿鞋一边摇头叹息:“唉,人家夫妻都是恩恩爱爱朝朝暮暮,可我这个驸马当的,连你养的猫都不如。它还能在你怀里撒个娇蹭一蹭求抱抱,而我就像老鼠只配呆在角落里。就算是入赘驸马,也不至于连下人都不如吧?下人还能天天看见你,甚至跟你外出,我却连见你一面都难。”
扑哧一声,囚袅竟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