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一下被傅禹森的孟浪给吓到了。
他居然把这种话挂在嘴边,说得跟“嗨,你吃了吗?”“早上好”之类的话一样平静随意。
她的脸也随之一红,羞恼的眼眸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睛,张了张嘴,竟然没说出话来。
傅禹森不动声色地将贺池脸上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无法忽略她双颊的酡红,晕染了一张小脸,生动极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贺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羞恼地低语:“我大姨妈来了,再说我闺——”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无情地打断。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贺池,沉声道:“你以为我现在过来就是为了睡你?”
“不,不是吗?”她错愕了下。
刚才他说,补洞房花烛夜,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贺池的脸,刷的一下再度红了个彻底,一直红到了耳根,以燎原之势火势蔓延。
傅禹森垂眸看去,就见贺池瞠目结舌,红润的唇微微张着,唇瓣嫣红。
他眸光一深,忽然上前一步。
贺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傅禹森给勾进怀里。
他有力的臂膀勾住了她的腰,手臂蓦然收紧,像是要将她紧紧地勒进怀里。
贺池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强悍的力量。
傅禹森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在他这个角度望下去,那宽大的浴袍敞着领口,一片起伏的雪白下,藏着深深的沟。
贺池羞恼,刚要喊,就被他打断。
“谁说洞房花烛就非得做?”
贺池一下卡壳。“你!”
“你的脑子就不能想得清新脱俗点?”男人再度沉声质问。
听着他那冠冕堂皇的质问。
贺池终于找到了声音,沉下声音道:“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傅禹森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给你机会,提前适应我的碰触。”
“能把吃豆腐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傅先生厉害。”贺池羞恼地嘲讽道。
傅禹森盯着她绯红的脸,唇角微微勾勒而起,“是不是该请我进去了?”
“进去?”贺池被他唇边那抹弧度眩了,十级颜控的她实在抵抗不了这邪肆的坏笑。
太好看了。
一时间,只能重复他的话。
但就是这重复,仿佛给这两个字增添了某些特殊的含义。
“你想要我进去哪儿?”傅禹森哑着声音反问。
贺池一下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呵!”男人听后忽然笑了一声。
贺池一下恼怒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低声辩解:“我说的是进屋。”
“我也说的是进屋,不然我进哪儿?”傅禹森反问。
贺池脸红耳赤地伸手推他。
男人的胸膛结实而坚硬,她戳得手指头都疼了,也纹丝不动。
两人在门口站着,女子穿的浴袍,男子西装革履,这副样子,倒像是妻子依依不舍地送丈夫上班似的。
“啧啧啧!”
忽然,贺池身后传来“啧啧”的调侃声,接着还吹了个口哨。
傅禹森和贺池陡然回神。
下一秒,傅禹森犀利的目光扫向了门内客厅的方向,在看到一脸揶揄笑意的魏璐的时候,微微蹙眉。
“你这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