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看就是剑庄中有内鬼心怀不轨残害夫人,保不齐二庄主之事也与这个内鬼有关!”唐千枫提枪站起道:“盛公子为人君子端方,绝不会做出将无辜之人做成傀儡的事。”
盛澜微微向她一颔,以示谢意。
“可整个盘湖剑庄只有盛澜一人是岳阳派的弟子,自傀儡术出现在江湖上以来就只有岳阳派的人知晓其制法,就连当年魔教大举进攻中原武林,对上代岳阳派掌门用尽酷刑,也没能从岳阳派那里讨到傀儡术的只言片语。”旁边一浓眉青年道:“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唐千枫怒道:“你——”
“等等。”盛澜蹙眉道:“如此说来,我倒想起一个人。”
他神色有些许犹豫的看着曹承永:“我派曾有一位师姐,师从璈崃真人,十年前与曹庄主结为夫妻,嫁入盘湖剑庄,只是至今已身故十余年了,谢师姐因天资极高被派中长老破例允许修习傀儡术。”
张星行:“?!”
这不是沈知景给他讲的八卦吗!阿凌并非曹承永第一任妻子,十年前曹承永休了原配夫人才娶得阿凌,原来曹承永前妻是男主盛澜的师姐,哦吼!
曹承永有那么一瞬间神色微动,不过片刻后他便平静道:“斯人已逝,不必再提,谢婉在世时并未提及过傀儡术,也从未将此术传授给任何剑庄弟子。”
他十分僵硬的岔开话题:“长越,你说伤口是哪来的?”
纪长越无声无息的跪在地上:“伤口是与同门比武试炼时受的创伤,长越入庄十年从未对庄主有过异心,请庄主明察。”
曹承永盯着他:“是与哪位同门比试时伤的?”
纪长越额前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他环顾着周围的剑庄弟子,又低下眼不说话。
“纪师兄你分明这两日不是在擂台场看守就是在看顾小姐,何时与我们比试过。”一剑庄弟子忍不住道。
纪长越猛然一颤,呼吸急促:“庄主。”
“你是打定注意我不会对你动刑么?”曹承永一字一句道。
“来人。”曹承永转过身去:“暂且将他带下去,听候处置。”
沈知景挑完事,此时已经不动声色的退回到人群里去了,张星行原本蹲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见他来了连忙凑过去在沈知景耳边道:“我觉得和曹小玉脱不开干系。”
沈知景打开扇子挡住两人大半张脸:“我觉得不是她。”
“为何!你忘了那天晚上咱们看到的情况啦?她动手时明显知道她母亲是个傀儡,而且最有嫌疑的纪长越还对她言听计从。”
沈知景缓缓摇头:“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她就是神童临世,也不可能将傀儡术法学会并制作成功,傀儡术法并不简单,过程中需要极深的内力和精神力支撑,自古学成傀儡术的大多都是些成名十几年的大宗师。”
“曹小玉绝对有问题!”张星行斩钉截铁道。
“我没说她没参与此事,我只是说将阿凌制成傀儡的另有其人。”沈知景放下扇子,心平气和道。
张星行叹了口气望向堂中,曹承永焦头烂额的命医官再进去试一次,前堂众人一声不敢吭,曹承永娶阿凌休原配这件事十年前是有很多人知晓的,如今旧事重提,又是在这样诡异事件生的时刻,情形不免微妙起来。
“爹!你为何将长越关进石屋!”曹小玉从里屋跑出来:“那是做错事的师兄师姐关禁闭时才用的,长越他又没做错事!”
曹承永耐心蹲下对女儿道:“长越他做了错事,自愿进去受罚的,等他领完罚出来便让他去陪你。”
曹小玉眼圈一下子红了:“长越怎么会做错事!爹你把他放出来好不好,好不好!”
曹承永遭遇接连打击,又一宿没睡疲惫至极,此时终于耐心告罄:“你们几个过来,带小姐回去休息。”
几个剑庄弟子一言不过来扶着曹小玉往里屋走,曹小玉被几个人带着声嘶力竭的大哭出声:“我要我娘!我要长越!我不要你们——爹!”
曹承永心烦意乱的抛下众人回房去了。
张星行冲盛澜招了招手:“盛公子!盛公子这边!”
盛澜犹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张小公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