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行上一秒还自诩是知心大哥哥,神色安详的抱着沈知景给予温暖,下一秒就听见他义父暴怒的声音响彻云霄。m。angzaishuu。
张星行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滚起来:“义父!我不是叫你先逃吗!你怎么还把纪棠带来了?”
魏钰握剑的手抖的不成样子,气急败坏道:“我若是不来,难道就任由这个魔头对你行不轨之事!”
张星行:“!?”
什么玩意儿?
纪棠一捂嘴,开始扑哧哧的笑,被魏钰一眼瞪了回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纪棠同学你先别笑了。”张星行欲哭无泪的转向魏钰:“义父,在你心里儿子就那么没用,连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吗!”
魏钰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他被沈知景扯乱的衣衫给整理好,动作格外粗暴:“我看就是!”
“成日与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处!你能把武功练成什么样子来!”
沈知景懒洋洋的拢起宽大的袖袍:“魏大侠,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武功可没我好,你又能教他什么东西。”
魏钰脸色铁青的把张星行手腕一拽,看也不看沈知景一眼:“走!”
张星行在后面冲沈知景使眼色跟上,嘴上连声应着:“哎哎哎。。。。。。”
沈知景目送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眉梢与唇角都微微扬起,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纪棠凑过来小声道:“沈公子,我觉得你此行路漫漫其修远兮。”
沈知景背起手赞同点头:“你说的对。”
他把少女肩膀一拍,轻快的跟上魏钰和张星行的脚步:“不过谁家新妇刚进家门,还没有个恶婆婆了。”
几人刚从火海里出来,就看见江堤的大水拍打而上,顷刻间淹没了一些较低的宅院,波涛汹涌拍岸而上。
盘湖剑庄此时水火交织,山腰上的大火还未熄灭,山脚下湍急江水倒灌,封死了水路。
张星行上下一望,眼下的处境简直了,水火两重天,他们现在被卡在半山腰,再过一会山上的火就烧下来了。
而脚下江水水位持续上升,不出意外整个盘湖剑庄会在今晚付之一炬。
张星行抱头崩溃道:“谁能解释一下这水为什么突然把剑庄给淹了,刚刚也没下雨啊。”
“是庄主启动了水底的机关所致,盘湖剑庄的机关多设在水下,和上游的堤坝相接连,一旦开启便会江水上涨冲破堤坝,将剑庄湮灭其中,这原是十年前为抵抗魔教所设的,危急时刻便开启它从而封死水路,把魔教众徒困死在苍玄山之中,不想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纪棠审视了一下四周,摊手道:“我只知道这些了。”
“为了抵御苍玄山么?”沈知景笑道:“那这个机关今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曹承永呢,我们把他抓过来问问策略。”张星行道。
“死了。”魏钰简短道。
张星行:“当我没说。”
“其他人呢?其他人去哪了?”
纪棠苦笑:“没剩什么人了,有些宾客没从火里跑出来,方才庄主开机关时被大水卷走了一部分,眼下仅剩的一些人都随着纪师兄还有易容成小玉的那个女子绕道往另一头的山顶去了。”
张星行:“那我们也去山顶?”
沈知景和魏钰同时道:“不可。”
魏钰开口道:“山顶是绝路,他们虽是绕路上了另一山,但此时正值夏暑时节有风却无雨,火势烧过去乃是早晚之事,何况水底机关已放置多年,水位不可能上升到将山上的火都灭了的程度。”
他又瞥了一眼沈知景:“何况你若带着他去,不怕那些人群情激愤把你当成和魔头一伙的么?”
沈知景偏头看向张星行,秋波递送含情脉脉:“星星本就是和我一伙的。”
张星行尴尬的低声道:“哥,求你了别闹。”
魏钰额头青筋暴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作的欲望忍了下来,板着脸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只能走水路。”
他话音一落,刚刚还在看着旁边这两人笑得一脸甜蜜的纪棠瞬间回神:“魏大侠你可是疯了?”
她急急道:“这水这么急,怎能行船,小舟一坐上去都得翻。”
沈知景笑眯眯的握着扇子谆谆教导:“多弄几条船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