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质问道:“陈松,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差点昏死过去,难道你见死不救?”肯定是对方在犹豫,田青对着手机大喊大叫起来。
结账时,安素娴对店老板了一通无名之火。弄得那店老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中年妇女想对他泄什么。看着她那一身不俗的打扮和气质,不像是心疼所付的那几个小钱。
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陈松只好飞快驾车赶来接田青。车上,田青趁势紧紧依偎着陈松。
陈松说道:“注意点,让别人看见了恐怕不好。”
田青撒娇道:“人家现在好紧张,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一点情调都不懂,怪不得被老婆炒了鱿鱼。”
陈松听了,脸色很难看,田青并没觉察到。
“喂,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田青摇着陈松喊道。
“到底生了什么事,这样紧张?”陈松感到田青的手在抖,而且说话特别离谱。
“回头再告诉你,现在暂时不能说。”田青想起安素娴的吩咐,兑现承诺,哪怕只有五分钟也好。
陈松要送田青回家,可田青坚决不同意。说道:“到你那里过夜得了。”
陈松否决道:“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只有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田青大笑道:“有人说,男人都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我看你并不黑嘛。简直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过,那个柳下惠肯定有病!”
陈松反问道:“你在骂我呢!”
田青调侃道:“该骂,表面挺男子汉的,实际上没一点男人味。”田青说着顺手按下了车里的音响,里面传来一歌:
青春的岁月像一条河,
一支歌,
一条沧桑的河,
……
田青讪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听这样老掉牙的歌。你可真是个寡然索味的男人,我这才明白那个女作家为什么会离你而去。”
田青只顾自己说着,没看到陈松此时已脸色铁青,并突然把车子停住了。
田青反问道:“你怎么了?这里不能停车知道吗?”
“同样的话,你重复三遍了!”陈松十分恼怒。
田青不以为然,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提这个?真是外强中干、小肚鸡肠,我要是那个女作家,没准也会炒了你。”
田青的话还没说完,陈松一踩油门,车子猛地向前冲出去。在马路上飞驰着,然后上了快高架路,风驰电掣般行驶着。
田青吓得脸都白了,道:“你……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你被老婆炒了鱿鱼,连这话都听不得?”
陈松没说话,只是沉着脸继续踩油门。车子越开越快,几乎到了极限,田青感到车子在公路上飘。眼前一片晕眩,像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似的。
田青哭着叫喊道:“快停车……让我下去……”前面是海堤,车子径直向海堤大坝冲过去。田青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车子才紧急刹住,离堤下的汹涌的大海只有一箭之距。
田青叫嚷着,道:“你想自杀,也用不着拉我来陪葬!”田青气得推开车门,大叫道:“我再也不坐你的臭车了!”她跳下车,可看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呼啸的海风,吓得她又回到了车上。田青打开车内的照明灯,觉陈松脸色铁青。
“我错了,让你伤心了,对不起!”田青诚心诚意地向陈松道歉。
陈松仍铁青着脸,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