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
拼命的忍。
咬緊牙關的忍。
忍到極致,忍到心都在滴血。
她求白清,「我求你,你告訴我,我女兒在哪裡,你只要告訴我你當初把我女兒送哪兒去了,哪怕是一個方向就行。只要你說,我就給你寫諒解書。」
白清陰森如鬼魅一般的笑著,「永遠都別想。」
說著,她轉身進了警車。
朱太太大概是被逼到了極致,她抓住警車的門,對著裡面的白清怒喊,「你以為你能贏嗎?你以為朱家的一切是姓朱的那個狗東西的嗎?我告訴你,朱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在我的名下,沒有我就沒有朱家,你女兒一個私生女,想繼承朱家,做夢!我就是把朱家全捐了,毀了都不會給她一分錢!我倒要看看,你那個一無是處,養尊處優,從來沒靠自己賺過一分錢的女兒,沒有了朱家,沒有了你,她還有什麼!」
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朱太太是真的愛自己女兒,可惜被枕邊人和外人矇騙了這麼多年,而如今女兒又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唉……
也是很可憐。
時歌正想著,手機響了,陌生號碼。
她接通,「餵?」
「時小姐嗎?」
「我是。」
「時小姐,我是汪學漣,朱綠萱的母親。」
「你好,朱太太。」
朱太太哽咽說道:「時小姐,先我很感謝你幫助揭穿了這一切,讓我不至於糊塗到死,被矇騙一輩子。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我想請問你,既然你能查到彭博飛,查到白清,那你知道我真正的女兒,萱萱她在哪裡嗎?」
時歌沉默了。
她當初黑進醫院監控記錄,白清小區監控電腦等等都查過了。
什麼都找不到。
「時小姐,什麼線索都可以。如果找到萱萱,我保證,朱家以後一定會報答時小姐的。」
時歌說道:「朱太太,不是我不想幫你,是真的不知道。依我的推測,白清很恨你,應該不可能給真正的朱綠萱做整容,所以如果她還活著,她一定還處於毀容的狀態。當然這一點不是百分百的,她也可能在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大的機遇,自己花錢整容了也說不一定。白清沒有把朱綠萱帶回家,時間太久了,監控也查不到,而十多年前,監控本來就少。我猜測,白清在醫院內或者說把朱綠萱帶出醫院後就直接送人了。」
所以,只能將當時醫院內的所有人全部都找出來一個一個的查。
這是何等的工作量。
而且還有一個可能,時歌不敢說。
那就是,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