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父和严父两人僵持时候,严元礼匆忙地回来了。
他连门都没敲,大力地拉下门把手重重一推就快步走进来。
乔父皱眉看着额头渗出汗水的严元礼,刚想责怪他怎么慌张一点也没有该有的优雅从容,就听到严元礼喘着粗气开口。
“爸,乔叔,王叔他、他跑了。”严元礼喉咙因为跑动有些干渴,说起话来声音就有些嘶哑。此时他完全维持不住平日里一贯的自信沉稳,西装因为跑动还有他的弯腰扶着门的姿势变得皱巴巴的。
“什么意思”严父噌的一下站起来。
严元礼口中的王叔是他们公司的财务主管,在公司做了二十多年了,他父亲也是公司的元老,在公司建立时候出过不少力,持有公司不少股份,算是持有公司股份的第三、四左右的大股东。
“他不见了,我今天去找他时候,他们一家都不见了。公司财务部的人说财务部的人说以往账目出了很大问题,我就去找王叔问情况,他昨天请假没来,今天也不见人,我去他家找他,听他们邻居说,他们昨天全家出门以后就不见了。”严元礼即使情绪焦躁,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好在还能把事情交代清楚。
“那、那些账目有很大的问题。”严元礼抹了一把脸上的薄汗。
外面温度还残留着冬季未褪的凉意,一般人出行还需要穿着风衣甚至棉袄,但他生生出了一身薄汗,不知道是跑出来的,还是热的。
“那些钱多数流去了王叔那里。”严元礼满目凝重,“而且警察已经在路上了。”
不知道谁报的警,但很明显,警察一来,严家的情况肯定会传出去。
听完严元礼的话,严父和乔父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升腾起一个念头做假账
做假账是每个公司都有的问题,只不过或多或少的程度而已,这里面也分为两类。
一类是公司示意的,好展现自己的经营状况良好来获得贷款和政策优惠稳定股价等等,一类则是公司财务的人主动做的,这样就可以从中获利。
一般公司里都是两者兼存的,前者是他们需要,后者只要不过分他们也不会去追究。
而且严元礼口中的王叔一是这里的股东之一,二是做了二十余年一向没出什么问题,他们也多少知道他从中拿到的利润,但到底和王家交情不错,觉得他们也会有分寸所以当做没看见。
就算看见了其实他们也不一定察觉得到其中的问题,因为账目是有点问题让他们看见的,知道王主管是拿走了一部分的,但其他都做的很完美。
若不是这次他们全力彻查哪里出了问题,想必他们也没能知道这个王主管做假账做得真假难辨,这些年从公司拿走的至少十几亿。
谁也想不到居然是他卷走这么多钱,给严乔两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爸,怎么办”严元礼看向他父亲,接踵而来的坏消息让他大脑现在变成了一团乱麻,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
“警察来了。”严父和乔父焦头烂额,他们又不是神仙,哪里能马上想到办法。
这时候,外面的助理敲门,声音急促“严总乔总,外面有警察来了”
新的一年,也是新的格局变化。
任谁也没想到,新年刚刚过去不久,上流社会就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傅家主家亲自向纪委检举傅家旁支傅稳一家官商勾结,行贿使赂,偷税漏税,以次充好等等。
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傅稳一家勾结的正是傅家的老对手钟家。
不过查出来的是钟家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现在已经和傅稳作伴去了。可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钟家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
傅家这一大义灭亲倒是把自己摘了出去,钟家虽然明面上推了个人出来,但里面情况如何聪明人都心知肚明,而且钟家也付出不少代价才让傅家消停下来不硬刚到底。
至少这时候是被傅家压了一头了,钟家那位想和傅家的人竞争升职的人没有了希望。
傅家里面给傅稳撑腰的一支有些话语权的人也被夺走权利,还进行了一次大清查清洗,有劣迹的傅家人全部被放逐出去,犯罪的就去吃牢饭。
能接承历代先辈保持今日地位的傅家可不是那种心软的人,尤其傅家还是个政治世家,政界波云诡谲,勾心斗角是少不了的,敏锐的洞察力和果决的行动力一个也不能少,不然是无法坐在今日这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