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道,“你们班扣分,我还会去告诉主任,早就说了不能染头。”
葬爱少年们无所谓,这个班几乎都是葬爱家族的人,扣不扣分没人在乎。
他们在乎的是下一句。
“你们真给学校丢人,不学好,考试全是倒数还不知道悔改,你们爸妈不生气吗,还是你们觉得他们会高兴?”
“草!你提什么爸妈,你嘴贱不贱?”
“老子爸妈关你什么事啊?真以为你是谁了,成天装模作样个没完!”
“当个学生会长就以为自己牛掰了是吧?”
葬爱少年们恼火了,他们脾气冲动,谢星沉也冷下脸来,一群人气势汹汹看得人怵。
“哎,你们做什么呢?这是要干什么,要打架吗?!”
路过的教导主任一看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进来制止,气愤地指着谢星沉等人。
“一天天的就知道不学好,说了让你们剪头还不剪,刚刚是不是还想打同学,逼我叫你们家长来是吧!”
谢星沉皱眉,“主任,您不问问他说了什么吗?”
他目光沉静,“我们没有动手,无论后面会不会动手,至少在您看到的那一瞬没有去动手。”
教导主任气笑了,“怎么,还得你们动手我骂才对啊。”
“他说了什么,还是你觉得他说得不对了?知道他为什么是会长,你们是年级倒数吗?差别就在这!”
这个时候,成绩在所有人心中都格外重要,衡量一个人的一切似乎也是成绩,一张试卷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好坏。
好学生天生就比“坏学生”多了许多特权。
“那我也是年级第一,我和这位会长有什么差距?”
门外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和这个阶段的少年一点也不相符。
周郁白走了进来,眉眼微沉,他站在这些少年的前面。
“我和他虽然不是同一届却也听说过这位会长。”
他唇角一挑,眉眼冷冽,“勉强挤进前五的好学生,与其在这说教不如努努力想想你该怎么保住前五。”
那位学生会长脸色难看,周围人亦不敢吭声。
“周郁白!”
教导主任很是生气,“你和这些人玩到一起对你有什么帮助,你这样是浪费自己,你想和他们成为一种人吗?”
“他们是哪种人?”
十几岁的周郁白护着身后一大帮子人,眉眼沉下来,颇有大家长的气势,“我只看到主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他以一人之势抗下所有,言辞犀利,神情凛然,略带青涩的脸上是毫不退让的少年锐利。
像成年的他,又不像。
也就是那么一个瞬间,谢星沉明白,为什么年少时周郁白的追随者会这么多。
为什么成年后的周总又会是整个周氏的定海神针。
有那么一种人,你看到他就觉得安心。
与教导主任吵了一架,周郁白被罚了处分并且当着全校的面承认自己的错。
他散漫一笑,直接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