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一边说,一边掏出信件,送到朱贵手中。
朱贵一看手,心中更是惊讶。
这晁天王难道有通天的手段?
竟然跟柴大官人都有交情?
朱贵不敢怠慢,赶忙道:“晁天王,既有贵人举荐,想必绝无问题。”
晁盖听到这话,脸上登时多出笑容:“朱贵兄弟,那后续之事情,便要劳烦你了。”
“好说好说!晁天王乃是豪杰,我家王伦哥哥,一定会万分欢喜!”朱贵面露感慨之色,“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落草为寇呢?咱们这帮梁山兄弟,曾经都是良人,都想要为国尽忠效力,可是这世道早就乱了!我等被逼上山,才啸聚梁山啊!”
晁盖一把握住他的手,动容道:“朱贵兄弟仁义,我最佩服的就是心有天下之人!朱贵兄弟,走,与我出去,看看外面咱们的兄弟!”
朱贵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好似一副铁钳。
好大的气力啊!
朱贵心中吃惊,下意识跟随出了酒店,往外没走多远,就见道口划来六七艘舟船,船上聚拢三五十人。
乍一看去,一个个凶神恶煞,身体强健,都是不好招惹之辈。
“了不得!这晁天王也是个有本事的。”
朱贵心中惊诧,脱口问道:“敢问天王哥哥,便是这些兄弟击败五百官兵?”
“正是!别看我的人少,可是一个个以一当十,本事了得。”晁盖朗声说道,神色颇有炫耀之意。
朱贵越惊讶,定睛望去,心中忐忑不安。
这些人上得梁山,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不过,柴大官人与寨主乃是旧相识,既然举荐天王,想必有他的缘由。
这么一想之后,朱贵当即上前见礼,晁盖一一打过招呼。
朱贵将众人带到酒店,让小二上酒招待,他不敢怠慢,赶忙取来弓箭,提着响箭,朝着水湾的芦苇荡中射去!
没一会,便见小喽啰摇着一艘舟船,朱贵急忙写了一份信件,让这小喽啰回去传话。
朱贵又准备吃食招待,前后忙活三四个时辰,当日就在客栈稍歇,等到第二日一早,众人便上船朝梁山而去。
晁盖乘坐一艘船,站在船头,目光如电。
刘黑子站在一旁,满头大汗,东张西望,好似在担心什么。
“黑子,你慌什么?看你一直在擦汗,有这么热吗?”晁盖负手而立,沉声问道。……
“黑子,你慌什么?看你一直在擦汗,有这么热吗?”晁盖负手而立,沉声问道。
刘黑子舔了舔嘴唇,紧张道:“爷爷,俺以前种地时候,曾听人说,梁山水寨中,那山中阶梯都是用头骨制作,那些山中的猛士,都有三头六臂,三个脑袋,有的能喷火,有的能喷水,还有一个能喷毒烟,俺这么一想,着实有些担忧。”
“原来你是为这个紧张?”晁盖哑然失笑,“黑子啊,若那些人真的有此等神异本领,何须窝在山中,早就能横扫天下了。”
“爷爷的意思是说,那些都是骗人的?”刘黑子恍然大悟道。
晁盖没有直面问题,只是道:“世上的事情,有人说好,有些说不好,你若想知道真假好坏,需得自己亲自见证尝试。”
“爷爷说的,黑子听明白了!”
刘黑子松了一口气,再望向晁盖,心中赞叹:“还是我家爷爷厉害,好像什么都知道,爷爷一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呢。”
这日头渐起,水泊有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眼前所见,港汊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芦苇荡子,犹如一座巨大的迷宫,没有穿过,完全不知道前方又是什么景象。
“这真是一个天生的藏匿之地啊!纵然官府进剿,都难以寻到好处。”
晁盖环视一圈,眯着一双眼睛,心中一阵思量。
怪不得梁山能够在这里不断壮大,此处水道纵横,若是不清楚道路深浅,定然会迷路于此。
不仅如此,水泊深浅不一,一个不好,船舶破损,未战而大败,那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自保,四方设置水寨,在寻旱寨,数万大军都能抵御。可若是想要进取,光靠梁山却又不行!”晁盖心中暗想,“占据山东与河北两地,才有资格逐鹿天下。”
可惜!
这样的好地方,最终只是成为宋江招安的筹码,用上百位兄弟的鲜血,染红他的官帽!
“哼!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谁敢在我面前提招安,第一个宰了他!”晁盖眼神一凝,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