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一个人。
要是她痛死了估计都没人知道吧,唐依依悲凉的想着。
脑袋都是麻木的,她平躺在沙上,感觉疼痛让她的胃都开始不舒服起来,不知道熬了多久,腹部像是有一股气往上涌。
“唔”
唐依依一侧头,准确无误对准垃圾桶,把刚刚造作的可乐吐了出来。
满嘴的酸水,别提多难受了。
然而吐完确实就好受多了,她抽了张纸擦擦嘴,重新躺回去,试图让自己睡着。
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大热天的盖着毯子,又不敢吹电扇,唐依依又冷又热,后背冒汗,浑身难受,觉也睡的不安稳。
思绪混乱,没有色彩,偶尔是窗外电闪雷鸣,室内男人女人吵架,关键词总是那几个,受不了,离婚,孩子。
大人们总是高估了一扇门的隔音作用。
梦境十分混乱,时间线都是乱的。
有时候是父母在吵架,大雨敲打在地面的声音,沉闷的雷声,瓷器碎裂在地面,桌角与地板摩擦刺耳的声响。
有时候是女人嫌弃厌恶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要咳了
“咳、咳”一阵昏天暗地的咳嗽,唐依依整个人像是被强行从沙上拔起来一样,对着垃圾桶咳了起来,喉咙痛的如刀割,后背佝成虾,下意识努力平复呼吸,忍住咳嗽,起身去洗手间漱了下口。
呼吸才慢慢平复。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药,等平静下来才意识到不是犯病,手心都被汗湿。
天已经彻底黑了,唐依依整个人虚的不行,浑身都汗湿了,也不想再去弄脏床,重新回沙上躺着沉沉睡去。
难得这是一场安稳的觉。
夜色沉沉,月明星稀。
后院那棵巨大的柿子树大晚上跟老妖怪似的张牙舞爪,林岸睡在竹床上,抬头看星星看月亮。
今天的月亮,真亮。
然而附近有跟月亮一样扎眼的存在。
他邻居家二楼的灯,从八点亮到现在十二点,就没熄过。
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城里的小姑娘意料之外的没有那些娇气毛病,甚至天天比他还勤快,不是在打扫卫生就是在干活,家里地板擦得锃亮,他都不好意思踩。
林岸搞不明白她哪来的干劲,不知道累似的。
明明个子那么小一只。
却有无限生命力。
不知不觉被某个人侵占了思想,林岸警惕起来,扫清乱七八糟的思绪,拿起边上的手机转移注意力。
十二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他小群里几个正在热闹,甚至想起了他,他出来玩。
林岸打字回复在喂猪,勿扰。
赵弋杰林哥大晚上还喂猪啊
吴厉林哥我打小就没见过活猪,能拍个照给咱开开眼吗
林岸拍了张在狗窝呼呼大睡的旺财照片到群里。
吴厉哟旺财都这么大了啊
周锡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