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吳志剛說啥,陳安安已經手腳利落的爬上了後面的車廂。
上面一個姑娘伸手拉了很安安一把。
「你男人是個當官兒的吧,你真是有福不會享,人家讓你坐前面你還不樂意。
知不知道外面風可冷了,坐在後面一路吹過去起碼要五個多小時。到時候人都能凍僵。」
陳安安一聽這話就知道眼前這姑娘應該是來過經驗豐富。
就著姑娘的手上了車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勢坐在了姑娘身旁。
「我姓陳,叫陳安安,你呢?你叫什麼?」
「我姓劉,叫劉玉梅。我男人也是咱墾荒區的,叫高大壯。」
劉玉梅是個爽利的人,一下子連自家的底都交了出來。
「我男人是墾荒區隊長傅淮安。」
沈安安學著面前的劉玉梅也做了個自我介紹。
「哎呦,你男人是傅隊長啊。」
劉玉梅上上下下打量陳安安的目光,讓陳安安有些窘迫,從來沒有人如此直面的審視自己。
一般人見到對方,就算心裡有啥想法,也會偷偷打量,哪見過這麼直眉楞眼的。
「怎麼了?為啥這麼看我?」
「聽說你家是城裡的有錢人家,還聽說你要和傅隊長鬧離婚。
沒想到你還願意過來,這地方可苦了,你沒聽說啊?
傅隊長是不是沒告訴你這個地方不毛之地,寸草不生?」
「看你這張小臉兒就是養尊處優的,也不知道這話是怎麼傳的,你可別和傅隊長鬧騰。
傅隊長是好人!」
陳安安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別說,原主這張臉的確是長得非常出眾。
陳安安在火車衛生間的鏡子裡照過,鏡子裡的原主身材高挑,起碼有一米六八,膚白貌美。
柳葉眉,杏仁眼,那一雙眼睛黑亮有神。
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唇,有一種南方女子的溫婉,但是透著一股北方女子的英氣。
也不知道原主的家裡人是什麼樣的出身,反正目前來說她沒有任何記憶,也不能在車上翻行李。
基因絕對不錯。
現在綜合大家口裡的陳安安,好像是個十足的作精大小姐。
這鍋不背也得背。
只能笑了笑。
「大家不是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傅隊長自然得隨他,再苦也不在乎。
我家淮安在哪裡,我自然在哪裡。
什麼鬧離婚?那都是胡說八道。
我家老傅我稀罕得很,哪捨得離婚便宜了其他人。
我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話說的,立刻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紛紛側目。
本來以為是城裡來的大小姐,沒想到一開口這麼接地氣。
「沒想到小陳和傅隊長感情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