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笨瓜師尊身上留的那抹劍意被人抹去了。
除非是修為跟他一樣高的強者,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件事。
沈倦無意識地捻著脖子上掛著的平安扣。
他重生而來,除卻身體變回了十六歲的模樣以外,修為、精神力、記憶……
這些都沒有變。
觀自在究竟是誰?
沈倦搜遍記憶中的每個角落,可上一世的記憶里壓根沒有誰能跟觀自在對得上號。
而且這個人對鍾意晚很關注。
準確來說,是對來的笨瓜師尊鍾熠很關注。
沈倦不是傻子,他看的出來鍾熠也很親近觀自在。
兩個人肯定認識很久了。
至少是在鍾意晚來到自己身邊之前,觀自在他們倆就認識了。
沈倦鬆開捻著平安扣的手,轉而撫上床上那人的側臉。
他動作輕柔,每撫過一寸肌膚就在腦中羅列一條鍾意晚親近觀自在的「罪狀」。
雀形的小哨,作為回禮的琉璃眼鏡,望向觀自在時眼中滿是依戀懷念。
以及唇上多出的傷口,換過的乾淨裡衣……
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個細節都在摧毀著沈倦為數不多的理智。
他喃喃自語:「時間那麼短,師尊應該沒有跟他做什麼吧?」
床上躺著的人早就陷入昏睡,根本不會回應他。
「師尊,阿嬤以前送過我一隻三花狸奴,我很喜歡它。」
「可惜它並不親近我,甚至還咬我、抓我。」
「它還總是喜歡去別的院子裡偷腥,害得我被舅父祖母羞辱謾罵。」
沈倦盯著鍾意晚唇角的傷口,忍不住輕輕摩挲。
那雙青墨般的桃花眼裡滿是幽暗,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胭脂一般泛著極淺的紅暈。
「師尊不如猜猜它後來是怎麼變乖的?」
他附在鍾意晚耳邊:「我啊……把它給關起來了,用繩子綁在身邊餓了幾天,那之後它就學乖了。」
沈倦咬上那隻粉嫩圓潤的耳垂,含在齒間用牙齒細細研磨。
「你身上染到了我不喜歡的味道,鍾熠。」
說完,捏著鍾意晚下巴的那隻手緩緩下滑,從領口沒入,溫熱的指腹滑向裡衣內部。
原本熟睡的人忍不住從喉間發出聲低吟。
沈倦偏頭看向他,再次湊近他的耳邊:「放心,我只是檢查一下,並不會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