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遠,兩人步行過去。
走了一段路,俞早看見兩個身穿橙色工作服的環衛工正在替欒樹修剪枝椏。修剪下來的樹枝突兀雜亂地橫在地上,鋪滿一個個可愛的小燈籠。
她心念一動,走過去找環衛工拿了兩支。
面對祁謹川疑惑的目光,她及時解釋:「我拿回去插。瓶。」
祁謹川提醒她:「欒樹有蚜蟲,你先檢查一下。」
俞早正面,背面,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蚜蟲後她才放心。
她捧著欒樹花枝,花束映出她的臉,一時之間竟分不出是人美,還是花美。
祁謹川注意到俞早化妝了,清透溫柔的妝容很適合這個秋日早晨。
看得出來她很看重這次見面。這點認知讓他不由勾了勾唇角。
兩人並排而行,他體貼地讓俞早走內側,他替她隔開行人和車流。
他側頭,正好撞見女人微黃的發梢在陽光下透出點點金色。棗紅色的毛衣紅得耀眼,團團如火。
祁謹川不禁問:「你很喜歡紅色嗎?」
這幾次見面俞早穿的都是紅衣服,紅色衛衣,紅色風衣,紅色線衫,今天則是紅色毛衣。他有理由猜測她喜歡紅色。
說實話,她很適合穿紅色,皮膚白皙,能夠輕鬆駕馭。
「是呀!」俞早回望過來,細聲細語說話:「年紀大了,血脈覺醒,這兩年特別喜歡紅色,覺得很喜慶。」
耳垂上嵌一顆瑩潤珍珠,耳線有節奏的輕搖慢晃。
祁謹川被閃了下眼睛,俞早今天戴了耳環。那天他仔細看了她的耳朵,分明是沒有耳洞的。
「耳環很漂亮。」他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俞早:「……」
俞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接話:「謝謝。」
高中三年,俞早在祁謹川的記憶里一直都是暗淡的。她總是規矩地穿著藍白校服,兩雙帆布鞋翻來覆去穿,毛邊都被刷了出來。每天三點一線,埋頭苦讀,默默無聞的穿行於老師和同學之間,毫無存在感。
她沉靜、低調、中規中矩,和炙熱、明艷、張揚這些詞彙毫不相干。
而他又是怎麼注意到她的呢?
時間要追溯到高二那年。
瑪雅人曾預言2o12年的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
等不到12月21日,從2o日開始,整個一中的學生通通無心學習,興奮難當,像是在等一場末日狂歡。
這樣的預言有人信,有人不信。
信的人緊張,不信的人漠不關心。
祁謹川是後者,他照常上課,照常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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