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夜微微侧目,却也是平淡的看了一眼云瑶,便又将目光落回书中,不再多问。
书房里静默一片,云瑶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被叫醒的时候,已是月上枝头。
春桃扶着脚都麻了云瑶往外走去。
却听身后之人问道:“殿下,明日还来吗?”
云瑶刚想脱口而出一句,来。。。。。
忽又想起,明日不就是洛时卿的生辰了吗?苏灵市说十九王爷云奕也会到场,她必是得去一趟这宴席的。
“明日。。。。怕是有事,估计得晚些,你要是等不了,便早些休息吧。”
难得他俩现在的关系还算缓和,自然不能直接就驳了他的意。
“喔。”
云瑶转身,却只见烛火闪烁中,帝司夜的神情讳莫如深。
。。。。。。。。
回到主殿,云瑶的脑海中还是刚刚帝司夜的那副神情,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难不成,是烛火的原因?
“殿下,苏都督派人来报,十九王爷今日回了皇城的府中,哪都未去。”
“知道了,让他的人多加小心,云奕的手眼通天,说不定东厂也有他的眼线。”
“是。”
秋菊刚退下,只见冬雪又走了进来。
“殿下,皇城外的信。”
一只密封极好的火漆信书递了过来。
真不愧是简诚啊,居然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查出了与敏淑贵妃有金银往来的商号。
云奕身为十九王,父皇这一辈中唯一留下来,还被封王的王爷,自然有无数双眼睛会死死盯着他。
但三公主的生母,敏淑贵妃可就不一样了,一个备受冷待,常年都不在皇城的贵妃,没有过多的人会关注她。
自然也就没几个人知道,敏安的娘家,可是宁安之乱前靠水上货运起家的大户,其父亲后被封为海总都尉,是以,她才有资格同云瑶的母后斗上一斗。
只是成也海运,败也海运。
敏安的父亲滥用职权被革职,敏安也因为给当时身怀六甲的赫连雪下药,被遣去了清风寺。
“拿笔墨纸砚来。”
寥寥几句暗语。
金箔火漆放在烛火上烤了烤,封存好,装入信鸽的脚筒内。
现如今,她已知晓了云奕到底是靠什么敛财,那便好办多了。
民间商号罢了,如何同皇室斗。
“明日,太子哥哥可会赴宴?”
“回殿下,太子殿下携太子妃娘娘都会同去。”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