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今日是来膈应自己的。
白舒雨被送入新房,镜明江易则是端着酒杯,不情不愿的走到镜明月身前,在快要走近时,脸色突然就变了,笑着开口,“三弟,二哥敬你。”
看着他走过来,镜明月漫不经心的端起酒杯,“今日是二哥大婚,理应孤敬你才是。”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将杯中酒喝下,随后眼神示意成王。
镜明江易干笑两声,也将酒喝下,“那本王先去照看其他的宾客,便不多与三弟闲聊了。”
“请便。”镜明月将酒杯放下,示意他随意。
待到镜明江易走远,镜明月便迫不及待的拉起白念念,“走,去逛逛。”
白念念乖乖的跟在身侧,看着难掩心情愉悦的镜明月,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人怎么看着,都跟个小孩一样。
王府转了大半,正准备往回走时,二人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没想到这侧王妃还不如她妹妹好看。”
“人家侧王妃可是有灵根的,那二小姐又没有灵根,光长了张脸,又不能帮到什么忙。”
一道不怀好意的笑声传出,继而听见那人说,“谁说帮不了忙的,她没有灵根,却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你觉得还能是因为什么。”
“你是说,”一个人恍然大悟的附和。
随后一群人都低低笑了起来。
镜明月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周身的气压更是低至极点,握着白念念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疼痛感传来,白念念轻嘶一声,“殿下。”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那躲在假山后头的几人听见,镜明月也急忙松手,看到她的手都泛了红,脸上满是心疼。
“抱歉,弄疼你了。”
寻声绕过来的几人在看到二人后,眼神中满是惊恐,两腿软,便“噗通”跪了下来,“拜见太子殿下,”没听见镜明月说话,他们急忙解释,“是小的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请殿下恕罪。”
镜明月替白念念揉了揉手,随后示意她站到身后去,才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冷不丁问,“孤在外的名号,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
话落,那几人抖成了筛子一般,明明天气已经回暖,他们却觉得身处极寒。
嘴里只一直念叨着“殿下恕罪。”
“御风。”
话音刚落,御风便出现在他跟前,“殿下。”
镜明月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剑,随后吩咐,“去与成王说一声,他府中刁奴不幸被孤给撞见了,孤就替他收拾收拾这些杂碎。”
“是。”
御风转身走出花园,而镜明月握着剑,站定在那里,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那几个下人。
他们连连跪拜,想要求饶,又看向白念念,“二小姐,我们知道错了,求您让殿下放过我们吧。”
“二小姐。”
白念念却只是淡漠的后退了几步,只字不语。
镜明月手中的剑抬起,剑光一闪,便倒下了一个,他自然能一下将这几人都杀了,但他要让这几人感到恐惧,敢非议他镜明月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等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时,镜明江易也匆匆赶到,看着一地的狼藉,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几个下人,他彻底怒了。
“镜明月,你在做什么?”
他的愤怒,丝毫不影响站在血泊中的镜明月,他将剑交给御风,随后拿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御风,你没告诉成王吗。”
御风微低下头,“说了。”
镜明月眉梢微挑,随后抬起头看向镜明江易。
“镜明月,今日是本王大婚之日,你这么做,是在触谁的霉头。”
“皇兄成皇兄的亲,孤杀孤的人,”镜明月冷漠的瞧着镜明江易,“这之间有冲突吗?”
“这是本王的王府,你在这里杀人,难道不是在触我的霉头?”镜明江易伸手指着地面,脸被气的涨红。
“哦,是啊,”镜明月恍然大悟,“那看来皇兄还得感谢孤,若不是这几个杂碎被孤撞见,恐怕下一个非议的对象,就该是淑妃了。”
“你!”
镜明月确定手擦干净之后,才走到白念念身旁,可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换了只手牵住她,“怕吗?”
白念念摇摇头,“不怕。”
“不怕就好,”镜明月笑着对她说完,才再次冷下脸看向镜明江易,“皇兄,你这府中的人,最好还是好好管管,如果孤再听见有人非议念念,那你这成王府,就得换个地方了。”
说完,他拉着白念念,越过围观的宾客,走出王府。
而慢了半拍的白舒雨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不住的捂着嘴,眼里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