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綰覺得自己傻,6安荀十八年前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不,是連個喜歡的姑娘都沒有,談什麼戀愛呢。
她換了個問法:「6安荀,你想不想談戀愛呀?」
「何為戀愛?」
「就是。」蘇綰想了下,儘量準確地解釋:「跟女子相好,在一起做快樂的事,或者親密的事。」
「6安荀,」她歪頭,幾分期待地問:「你想不想呀?」
下一刻,有什麼東西直呼門面,蘇綰下意識閉眼。
抬手摸了摸,毛茸茸,熱乎乎。
「喵。」是富貴。
蘇綰扒拉開富貴,就見6安荀耳朵發紅,面色複雜。
羞臊,費解,詫異。
「蘇綰,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可、可愛多。」
6安荀兇巴巴:「這種話以後不准再說了!」
「哦。」
不說就不說嘛,小公主害羞起來還怪可愛的。
。
蘇綰和6安荀成親的吉日,在兩家商量多天後,終於定在明年的三月。
原本想更早些,畢竟蘇綰和6安荀的年紀皆不小。但林家去寺院求了道簽,說6安荀今年運道太旺,若再迎喜事過猶不及,是以只好推遲到明年三月。
吉日定下,柴氏變得更忙了,過不久就是三女兒蘇泠婚期,待三女兒的婚事辦完,就得過年,年後緊接著就是蘇綰。
她開始忙得腳不沾地。本朝流行厚嫁之風,當其衝便是嫁妝。不過蘇家富庶,柴氏早早就為女兒們籌備好,如今只需再規整規整。但器皿、家私都得打,布匹、被褥、衣也得請繡娘趕製。
定下吉日這天,正好是柴氏的生辰。每年柴氏生辰,蘇家都會辦兩桌席面邀請親友。
今年索性辦了五桌,連同林家、街坊、親戚好友們都請來。明面上慶賀柴氏生辰,實際上借生辰賀蘇家和林家親事。
宴席定在傍晚,林夫人帶著6安荀提前來幫忙。
6安荀跟蘇綰一樣,在長輩面前格外會賣乖,平時蘇綰喊他干點活,他像燙手似的敷衍了事。可到了蘇老爹這裡,勤勞得像只蜜蜂。
蘇老爹讓他將閣樓里的字畫盆栽搬下來,他不僅搬了,還用雞毛撣子將灰塵細細掃一遍,末了,規規矩矩跟在蘇老爹身後聽差遣。
蘇綰躺在搖椅上吃枇杷,聽婢女說起,嘖嘖鄙視。
傍晚,客人來齊了,蘇綰帶婢女去正院。
五桌席面,兩桌女眷,兩桌男子,一桌全坐小孩。其中,女眷在花廳內,以雕花屏風相隔。男子桌席則在院中,與孩童相鄰。
蘇綰從遊廊入玄關,進了花廳,就見裡頭已經坐了賓客。皆是她認得的街坊、親戚,以及父母交好的世家夫人。
蘇嫻也領著珉哥兒回來了,只不過這次回來,只她們娘倆,如此大事,蕭毅卻並沒陪她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