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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般心情,6安荀一路歇息得不好。最後索性連馬都懶得騎了,跟陳淮生等人擠在馬車上。
這麼行了多日,某天傍晚,他們在小河邊停下來。
「安哥,」陳淮生說:「這地方太偏,走了許久也沒個落腳的客棧,恐怕今晚只能在睡在野外了。」
6安荀無所謂,懶懶地從布袋裡掏出個餅子來吃。
薄餅乾硬,嚼了兩口後實在難下咽,又吐出來。
比蘇綰做的差遠了。
他想。
朱茂是個廚子,見此,便招呼陳淮生和丁三一起架鍋子,準備煮點熱乎的吃。
6安荀由著他們折騰,自己則坐在小河戈壁灘上,百無聊賴看落日。
蘇綰那個沒良心的,他居然有點想她。
6安荀暗暗唾棄自己沒出息,她都不想自己,他想她做什麼。
他氣咻咻朝河中扔了顆石子,然後起身走回去。
朱茂做得很快,用昨日剩下的米飯兌水熬粥。撒上把鹽,弄點野菜攪拌,勉強算上一頓不錯的晚膳。
幾人圍坐一起,居然有幾分感慨。
「還好朱茂跟著來了,不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夠受罪。」
雖然大家平時過得粗糙,可在東京城再粗糙也有片瓦遮頭,有熱飯熱粥。來了臨淮郡這地方後,才知道什麼叫窮鄉僻壤苦不堪言。
6安荀這些年被蘇綰養得嘴刁了,胃更是受不得半點委屈。聞言,點頭不能再贊同。
然而,正當他端起碗喝粥時,隱約一股香氣從樹林裡傳過來。
「安哥,」陳淮生說:「小樹林那邊好像有人,興許也是旅途路過,在此歇腳。」
陳淮生又仔細嗅了嗅:「安哥,是燒雞,可真香啊。」
頓時,6安荀覺得手上的熱粥不香了。
同樣是荒郊野外趕路,而旁人有肉吃,他卻只能喝稀粥。
什麼命吶!
「我去看看。」他起身。
倒不是去看別人吃什麼,而是這荒郊野外的,得弄清楚是些什麼人,是否有威脅。
6安荀沿著河邊戈壁灘繞過小樹林,沒走多久,就見對面的戈壁灘上紮起一座座帳篷,帳篷外還設了小巧的桌椅板凳。
火堆熊熊,其上架著鐵絲網,網上擺滿了雞肉、魚肉、火腿肉,正烤得滋滋冒油。
不遠處,地上鋪了一張精緻的筵席,筵席中擺有小桌和火爐,爐上一把雕花銀茶壺呼呼冒熱氣。
而爐邊的搖椅上,此時正坐著個人,她一邊吃烤雞翅,一邊愜意地品茶。
這般架勢,不像是出門趕路,倒像是出來度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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