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清被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盯得無所遁形,靈魂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噗通——噗通——
猶如鼓鳴的心臟跳動聲不斷從他胸口處傳出,仿佛每一聲都在訴說著他的緊張與無措。
蕭景策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正要開口,柳司清突然伸手將他推開:「抱歉,我做不到。」
哪怕蕭景策在北荒秘境的時候已經用手幫過他,哪怕在那場冗長的夢裡他已經和蕭景策纏綿過千百次,他也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和蕭景策雙修。
蕭景策被他推得一愣,目光掃過他抵在自己胸口上的手,隨後又移回他不知何時已經染上緋紅的臉上,「那師尊是想好要殺了我了?」
柳司清皺了皺眉,下意識想縮回自己的手。
剛動一下,手腕就被蕭景策緊緊握住。
「看來師尊也不想殺我。」他將柳司清的掌心覆在自己的臉上,滿足地吸了一口,眼眸直勾勾盯著柳司清:「可是怎麼辦,弟子今日可是打著寧可死也要得到師尊的念頭過來的。」
柳司清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們就不能維持正常的師徒關係嗎?」
蕭景策毫不猶疑:「嗯,不能。」
讓他和柳司清當普通師徒,無異於在一條狗面前放一塊香噴噴的肥肉,然後告訴它,這塊肉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吃。
狗做不到,蕭景策一樣也做不到。
他和柳司清之間,只有兩個結局,要麼他死,要麼柳司清妥協。
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見柳司清看著自己不說話,蕭景策也不在意。
他輕輕揉捏著柳司清的掌心,漫不經心道:「師尊,最後站在你身邊的人,必須是我,亦或者,師尊若是實在怕我做什麼,直接殺了我便是,以師尊現在的能力,殺我並不難。」
說著,他歪了歪腦袋,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師尊要殺嗎?嗯?」
話說到這個份上,柳司清也明白無論自己怎麼說,蕭景策也不會改變心意,只是,他現在確實還做不到坦坦蕩蕩接受與蕭景策雙修。
對視片刻,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雙修並非兒戲,你讓我想想。」
蕭景策沒想到他的態度會這麼好,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片刻,他嘴角克制不住地微微揚起。
得寸進尺道:「師尊要想多久?總得告訴我一個時限不是,總不能想個一年半載的,到時候我上哪兒喊冤去?」
柳司清:「一個月,你給我一個月時間。」
「好,那便依師尊。」頓了頓,蕭景策似乎想起來什麼,若有所思道:「不過在此之前,師尊是不是該給我一些補償?」
柳司清想了想,開口問:「你想要什麼?」
「只要師尊不抗拒我的觸碰就好。」蕭景策說著,輕輕撫上柳司清的臉頰,指腹曖昧地在他臉上摩挲著:「既然師尊要考慮是否與我雙修,那也得給我表現的機會不是嗎?總不能讓師尊一個人胡思亂想,最後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