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在跟老疯子徒弟的案件,别的不说,就一个字:有种!”
男人点头说:“嗯,是真特么有种。”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怎么?你看到什么了?”
男人摸着自己眼角的疤痕犹豫两秒,“我不敢说,我怕活不到天亮,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干净,一旦被那个杨宁找上门来,是真的会出事的!”
男人把“真的会出事的”这几个字咬得很重,声音里都多了一丝颤音。
“嗯,是,好像那个新来的就挺干净,所以他主动要接这活儿局里也同意,只要守规矩别乱来,他就不会出太大的事。”
“头儿,你把那小子的生辰八字给我吧,同事一场,能帮我就帮他一下。”
“行,我问一下三组那老道士,那个,你注意点啊,最好。。。。。。”
“我懂我懂!我特么现在就离开滨海!那个,你也得让局里准备好救援,我说的是心理救援。”
“这还用你说?自从那新来的出任务之后,林大姐每天都跟着他!他曹明亮现在是整个局里最高危的一个!无论是生命还是心理!”
“行行,不说了,我这边稍微帮他一下然后马上离开!我的天,海边度个假还能遇着这么惊悚的一幕,特么的。。。。。。”
“你越说我越好奇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等我离开滨海了再跟你说。”
“更,夜不能寐。”
。。。。。。
白车上了跨海大桥,向着一座海上的小岛驶去。
黑车跟在后边。
桥过了一半,曹明亮驾驶的黑车忽然停了。
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下车,曹明亮走到桥边,吹着夜间的海风侧耳倾听,然后又向后退了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再回来。
曹明亮可以确定,自己的五感受到了影响。
因为,他听见的大桥下的海浪声在减弱。
向前看去,白车在一点一点远离,但度并不快。
稍作犹豫,曹明亮一咬牙,上车继续向前方追去!
当他开车下来跨海大桥,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五感被严重削弱!
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可是看着前边那辆白车,想着杨宁对自己比的那个“二”,想着杨宁那一句近乎羞辱一般的“我想杀的人,别说是监狱,他就是死了我也能再杀他一次!”,他还是咬牙追了上去!
不久,曹明亮看到杨宁乘坐的那辆白车在一个大铁门前,大铁门内出来一个人,向着车上的杨宁鞠了个躬,然后铁门开,白车入内。
曹明亮把车停在路边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小心下车。
一下车曹明亮才现这地方全是半人高的荒草,好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一样。
他弯下腰向着那扇大铁门悄悄摸过去。
到了近前,曹明亮确定那铁门上没有任何监控之后,慢慢靠近。
他看到铁门两边挂着两块歪歪斜斜的白色牌子,上边原有的文字已经彻底掉色看不清,但有人用红色的油漆在上边涂着新的非常潦草文字。
一块牌子上写着“青山监狱”,另一块牌子上写着“青山精神病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