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将烈酒倒入了盆中。
又回头看了眼床帐,高热才一会,要不要等下再物理降温?
可还是不放心,转身又钻入了床帐中,三下五除二,掀开了被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还忍不住凝神看了一眼国舅大人。
沈云州的身体壮实,白虽然白,该有的肌肉一点不少。
宋思弦拿着帕子,沾着烈酒,将他的脖子,胳膊,胳肢窝,狠狠地擦拭一番。
又顺着腹肌来到了身下……
她躲避重要部分,往下又一顿擦。
手心,脚心,她擦得很用力,白皙的皮肤都给搓红了。
累得宋思弦一头的汗水,汗擦都擦不完,噼里啪啦大滴大滴顺着脸往下淌。
这才再将被子盖上,过了一会,她再次探手摸着国舅爷的脑门。
好像不那么烫了。
方才热得仿佛能摊熟鸡蛋,如今只是微微热。
国舅方才高热的时候,气息很粗,如今气息均匀,似乎沉沉地睡了。
宋思弦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衣不解带地趴在他床前。
一个时辰国舅都好好的,她刚想眯一会打个盹,下意识抬手摸他额头,热又烧起来了!
她不得不再次拿起烈酒给国舅擦身子。
要说第一次她还有所顾忌,第二次已经碎玻璃效应了。
这次哪怕是敏感部位附近她都捎带了下,等全擦完,国舅的高热再次退了下去……
一宿折腾了三趟,宋思弦折腾的人都要累嗝屁了。
于是忍不住抱怨道:“沈云州,沈国舅,国舅大人,沈小白脸儿,算姑奶奶求你了,别热了,赶紧好起来吧,跟斗云里的孙猴子都没有你会折腾。”
怪累人的。
她困得眼皮子打架,就听公鸡打鸣声响起。
外面传来胡二的声音:“宋大夫,饭菜小的给你房门口了。药一会儿送来……”
宋思弦摇摇晃晃起身拿回了早餐,整个人都有些飘。
刚转过人,就撞入他的视线中,他的视线其实一如既往地清冷,仿佛冰凌子一般,能冻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