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只觉得从尾椎骨窜出阵阵麻意,身上都瘫软了。
这国舅大人几个意思?
没等她想明白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再次抬眼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想要阻止他,手刚抬起又怕碰到他肩膀上的伤。
“大、大、大、大人——”她只觉浑身烫,心跳加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怎么?”脸侧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又不是没……”剩下的话他并没说出口。
宋思弦却顿时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又不是没做过。
况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小妾。
于情于理,他的要求,她的确是推辞不得……
宋思弦抬眼看着沈云州近在咫尺的脸,心下一狠,刚想拉住他脖子恣意蹂、躏一番。
这年头,他这样的绝色不好找,睡起来不知道吃亏的是谁呢!
可手却一空,再抬眼时,人家已经起身了。
端得一本正经,除了她胸口的衣服被他揉皱了。
仿佛刚才轻薄她的登徒子不是他一般。
“说吧,来找我何事相求?”沈云州清冷的声音响起。
宋思弦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清醒了过来。
她起身端起药,“大人先前受伤中的毒应该慢慢拔除,所以药不能断,我来给大人送药……”
她拿起药的时候,手再次顿住。
等他的时候太久,药早已凉了。
她作势要走,却被沈云州拦住:“不是给我药么,拿来。”说着抢过了她手里的碗作势要灌。
被宋思弦一把拉住:“等等,凉了,药效不好,你稍等我会。”
说着,又抢了过来,快往门外跑。
她大脚趾有伤,走得一瘸一拐,十分滑稽,可人很快不见了。
直到人影消失,沈云州嘴唇才朝上微微一勾,眼底神情莫名。
“胡二。”
“属下在。”
“可查到什么了?”
胡二如实道:“罗衣出门去了成衣店,更衣的时候,暗探不方便跟进去……”
“但显然是递消息了,她出门之后,又有一名女子进去更衣,后来去了玉沧街,今日钟粹宫的宫女恰好也出门采买,去的正是玉沧街,想必与她通消息的,是贵妃的人……”
沈云州捏了捏手指,又问道:“那几个呢?”
“宛月与照影两个人去了戏楼,如今京中正流行冰公子的《别枝惊候》,所以两人从未时听到了酉时一刻,不过申时前后两人都去如厕更衣……”
“想必也是通了消息。”
“呵,想不到我这国舅府倒是热闹了。”
“她呢?”沈云州微抬下巴。
胡二认真道:“胡一先前说锁坏了……”
国舅静静地听着,“这个胡一撒谎倒是流畅。”
“可很快被识破了。”
国舅:……
“宋姨娘刚要回,恰好遇到出门的罗衣,后来又是宛月和照影……”
“大人,药来啦——”宋思弦端着药碗,慢慢走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胡二在门边,国舅挥了挥手,胡二退下了。
宋思弦只觉得胡二退下的时候,又看了自己一眼。
她走到沈云州面前,作势要递给他药:“这次好了,大人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