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纪云舒如果治不好你的腿疾,愿意在你身边为奴为婢的伺候你怎样?”纪云舒猛然开口。
掌柜夫人听她说完,顿时就愣住了,这二小姐莫不是疯了不成,她再怎么说也是纪家的二小姐,虽然名声不好,但是身份却在那里摆着,据说还是跟太子有了婚约的,怎么愿意为她做奴做婢呢?
“二小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难道还不松口让她治吗?最不济的结果就是你一直没办法走路,可若是万一真的能治好了呢?”掌柜适时的劝她。
掌柜夫人再没吭声,只得由着她诊治。
纪云舒给她用了针灸之术,将银针插在她腿腕的穴道上,慢慢的就有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穴道往外逐渐散开。
掌柜夫人忍不住惊喜的拉住了掌柜的手:“夫君,我的腿竟然有感觉了!”
掌柜浑身一震,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从来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毕竟她的腿疾已经足足有数十年,因为不良与行,已经变了形。
看到纪云舒行了一遍针之后,掌柜夫人只觉得腿腕的暖流更甚,让她忍不住有了要走路试试的冲动。
但是纪云舒却并没有让她下来走路,而是伸手一遍一遍的替她按摩着双腿的肌肉。
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她才伸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道:“差不多了,虽然你今天还是不能走,但是却能站上一站,不如夫人试试?”
掌柜夫人心头狂跳,下意识的捏紧了纪云舒的手腕。
纪云舒对她报以鼓励的眼神,柔声道:“你只要觉得双腿有了力量,就能站稳了,不试试吗?”
掌柜夫人嘴唇哆嗦着道:“我有些怕!”
纪云舒皱眉:“你怕什么?我扶着你呢,不会让你摔在地上。”
掌柜夫人这才浑身颤抖的站了起来,当她察觉到纪云舒一直在扶着她的腰,她这才放下心来,由着自己的心意站稳了。
就在瞬间,纪云舒偷偷的放开了扶着她的手,低声询问:“夫人感觉如何?”
掌柜夫人惊喜的浑身颤抖,她下意识的开口:“你扶着我,我真的能站的稳了。”
掌柜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并没有扶着你,你是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
掌柜夫人脸色泛白的回头一看,果然纪云舒并没有在身后,吓得她身体一阵摇晃,直接跌在了掌柜的怀里,她眼圈发涩的大喊:“夫君,我真的能自己站起来了。”
此时掌柜已经完全相信了纪云舒的医术,郑重的给她行了礼道:“多谢二小姐救我发气腿疾,二小姐之恩,我罗德毕生难忘。”
纪云舒眯眼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救你夫人,不过也是为了能找你换一些药而已。”
掌柜夫人羞惭道歉:“我不该听信外面所传谣言,误会二小姐,还希望你别生气。”说完,竟然强撑着要站起来给她行礼。
纪云舒连忙伸手扶住她:“你因为腿疾太久,腿部肌肉已经僵硬,所以必须要多按摩些时日才行,夫人放心,我会把这按摩之术教给掌柜的,让他帮你每天都按摩,用不了几天,你就能走路喽。”
掌柜眼睛一亮,但凡有手艺的人,都不会外传自己的手艺,毕竟这是吃饭的根本,可这二小姐竟然毫不吝啬的将按摩之术教给自己,果然心性纯良之人。
他感动的开口道:“纪二小姐是我们的大恩人,自此之后这药堂的大门永远给你敞开,不管你需要什么药,尽管过来取就是了。”
纪云舒就等他这句话,他话音刚落下,她就奉上一张药单:“我要这些药,用来治伤!”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掌柜夫人忙紧张的询问她:“刚才就在疑惑,二小姐你这额上的伤是个怎么回事?怎么伤的如此厉害?这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纪云舒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此伤说来话长,不过夫人放心就是了,我自然不能让自己脸上留疤的,那得多丑啊!”
掌柜夫人不由得被她这乐观的态度给逗乐了,这要是寻常的千金小姐,早就因着这伤寻死觅活了,可在纪云舒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阴霾,她的笑莫名的给人带了一抹希望。
“果然是传言害死人,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什么传言了!”掌柜夫人不由得叹息一声。
千恩万谢的将她送到了前院,罗掌柜把伤药呈给她的时候,不由得提醒她:“二小姐,你回去的时候小心防着大小姐,她拿了可以致人疯癫的疯麻散。”
纪云舒淡淡一笑,眼底狠戾闪过,她轻声道:“说不定这药是用在谁的身上呢!”
掌柜脸色一变,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这纪家二小姐果然不简单!”他幽幽的叹息一声。
纪云舒拿了伤药回家,先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并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而这时候,前院已经传来消息,说大夫人要请她们母女往花厅用饭。
寒凝月接到消息的时候,浑身抖个不停,她已经许久不曾去过花厅用饭,自打纪尚书厌弃她之后,就一直未曾去过。
“舒儿,我有些害怕,万一惹恼了你父亲我该怎么办?”寒凝月美丽的双眸中流下了泪水,看的她好不心疼。
“娘,你怕什么?凡事有我呢,我会保护你!”她伸手拍着美人娘亲的肩膀以示安抚。
寒凝月惶恐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收拾了一下仪容,跟着她一起往花厅走去。
花厅里面早就摆好了碗筷,当纪云舒的目光落在唯一一杯斟满水的茶碗上面,嘴角噙了一抹冷凝的笑意。
她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顺手将所有的茶碗都斟满了水,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和纪云雪位置上的茶碗交换。
当纪大人跟大夫人一起过来的时候,看到寒凝月的时候,下意识的愣住,并回头瞪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急忙解释:“这不是云舒回来了吗?又伤了脸,妾身思衬着要给她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