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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遇刺杀孰是孰非时间会回答(第1页)

“咻”一声箭支破空声传来,梁勇嗖的从塌上跃起,一把将我扑倒在地,连带着我翻滚几下,躲到了置物架之后。

咻咻咻的声音密集的连接在一起,箭支将地板钉的咣咣直响。再看那青竹已经同样躲了起来。我看他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看来和这箭支不是一伙的。

“捂住口鼻”梁勇突然撕下一旁的纱帘,递给我一截,我很惜命,折叠了一下纱巾就赶快系好。“你知道是谁?”我看梁勇并不慌张,想来是心里有数了。

箭头停歇,半开的窗口,突然跃入三四道黑影。他们手持利刃,刀光闪烁,烛火的映照下,利刃的寒光直逼我们而来。梁勇瞬间将我拉到身后,挺身而上。刀剑相交,出刺耳的声响,刺杀来势汹汹。

我躲在梁勇身后,尽量不给他增添负担。此刻,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而梁勇却沉稳如山,他的身体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我牢牢地护在身后。我看到他的手握紧了刀柄,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宛如一条条青龙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坚毅,仿佛在告诉我:别怕,有我在!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剑光如闪电般划过,我不由自主地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小心!”

梁勇的身影在剑光中闪烁,他的动作似在舞蹈,又似在战斗,每一个招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美感。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他的身体像猎豹一样敏捷,手中的剑花挽起,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又如一道绚丽的彩虹。他猛地转身,一个回踢,那剑就被踢开,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叮当声,让我暂时安心。

刺客们眼见不敌,一声哨响,外面又传来动静。又来人了。窗户再次成为踏脚板,一个黑衣女子,轻轻落地,只看她的脚法,便也知道是个有功力的。那女子被面巾遮掩的嘴唇,微动了一下,几名刺客便转了剑头,朝我而来。

她身形一晃,犹如利箭般飞射而出,眨眼间就已经临近梁勇,手中的长剑狠厉无比地劈了过去,梁勇脚下一个虚步,朝右闪过半边身子,手中的剑同时划向对方的手臂,传来一阵凉风,血腥味更浓了。

她神色冷漠,脚步看似缓慢,却不过一刹那之间,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刚刚躲闪的梁勇双脚迸射闪身到我面前,挡下了那剑光,在他看向我时,那女子趁机偷袭,一脚踹在梁勇后背,我只觉得一股力道撞来,梁勇便推着我撞在的置物架上,置物架应声而倒,东西散落一地。

梁勇快起身,将我拉起,我没反应过来时,他便已经与刺客又缠斗在了一起。梁勇像被激怒的雄狮,力量突然加大,干脆舍了手里的武器,欺身上前,几个回合之后,手掌便已经扣住她的脖颈,似乎轻轻一个用力,便能结束了这个女子。

那女子丝毫不慌,一把扯下面纱,在梁勇面前一晃,梁勇突然松了力道,踉跄着后退两步。等他站稳之时,那女子便已经消失了。

刺杀者们见无法伤到我们,抽刀而退,瞬间消失在了黑夜中。梁勇转过身来,他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我知道,他是在为我的安危担心。我感激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就一定会安全无事。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梁勇用他的身躯为我挡住了一切危险。他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让我有了依靠和安全感。我想,这就是真正的安全感吧。

“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们同时上前,查看对方是否安好。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破裂的衣服,带着点点血迹,他受伤了。

他看我头散落,有一截头明显短了一截,又惊又怒,“你脖子疼不疼?”扒开我的衣领,急要去看,我赶快伸手摸了一下,“好像是有些疼。”这一会,我才从紧张的缓过来,脖子的疼痛才开始有了感觉。“该死的,让他们跑了!”梁勇说完就往外走,我以为他要去追,我赶快拉住他“我们先回家吧,你这伤口要处理一下!”

他止住脚步,拉着我一起出了包厢,径直往外走,来到了另外一间包厢。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但是却没有人在。

梁勇把我安置好,叮嘱我不可以出这间屋子,他倒是直接走了。

出了包厢,梁勇来到院外,罗甲气喘吁吁,刚刚站好,就先挨了一脚。“谁让你去喊她来的,你是猪脑子,然后你干嘛就干嘛,我踹死你得了”罗甲想躲又不敢躲,他也委屈啊。本来好好的和主子出门应酬,谁知道主子吃多了酒,非要去喊主母来,自己不得听话照做吗?怎么还成自己的错了。

罗甲辩解了一句,换来两脚,更加闭紧了嘴巴,躲闪着。

梁勇深知打他也没有用,象征性的踹了几脚,就自己泄了气。“你去把阿耽绑了,交给大哥。”梁勇早就想动手了,今天刚好是个机会,既然危险逼近,那就先解决危险。

罗甲得了令,麻利的转身跑了。主子今天气不顺,他还是少在面前晃悠,省得又挨骂。

梁勇在院子里站了半刻钟,行明就出现了。高手不走寻常路,墙角下,刚刚站稳的行明就被梁勇拦住了,看着小师弟的脸,行明认命的点点头,这才被放行了。

梁勇屁颠颠的对行明弯腰行礼,嘴里的甜言蜜语不要钱一样往外秃噜“多谢师兄。师兄出马,那必定是万无一失了!这下我就安心多了”

行明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师弟,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没吃饱,有点乏力,跑了一个,师弟有空还是多注意啊!”说完脚下一点,竟然直接又跃过墙头,消失了。

梁勇在原地气的跳脚,师兄还是一样的爱玩,我要写信给师父告状!这都是生死大事了,他也不急,还放走一个,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行明循着引香的气味,来到城外的一处别院。他如鬼魅般穿梭于黑夜之中,巧妙地掩藏了自己的行踪。他静静地贴在别院的墙上,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他在等待,等待天色再黑一些,那时他便可以行动了。

他是故意放走那个女人的。她的招式,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心中充满了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何她的招式与自己如此相似?他决定一探究竟,弄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自己的招式并不是师父所教,而是家传的,但是家族里,这些只传男不传女,况且,家早就破灭了,除了自己,究竟还有谁活着,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行明想要搞清楚。

夜幕笼罩下,辽阔的牧场,黑很深沉,像安眠的大海一样,间或有一丛丛不大的树林子,黑黝黝地,宛如飘浮在海面上的孤岛。别院里,灯火逐渐亮起,行明开始动了。他紧贴墙边,机警的躲过两处巡夜的人,秉着呼吸来到了后院的一处花丛下。这里离屋子足够近,花枝虽然只有干支,但是旁边的一颗巨石,刚好能遮掩身形。半蹲在窗下,把耳朵慢慢靠近墙壁,聆听屋内的声音。

夜足够静,屋里先是一急咳,接着是水声,女子安慰的声音“阿爹不要急,我明日再去”“住口!”爆喝过后,是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伴着一阵巨咳,房间里乱了起来。“殿下勿怪公主,是老臣不才,没能办好此事!”温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躁,即使隔着一堵厚墙,行明也呆住了,这是父亲的声音。可是,可是父亲不是二十多年前就被斩了吗?不然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被师父救起。“怎么可能?是我听错了,一定是!”行明轻声呢喃,不敢相信。他的失神被屋里的人忽略了,“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在锦被上,床上那人晕倒了。“殿下!”“阿爹”哭喊声传了出来,行明跟着脚步声看向门口“来人,快请徐老,殿下吐血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口,对着外院喊叫,神情慌张,声音又尖又利,直扎行明的内心。是他!有了白,黑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院子里乱了起来,行明的心也乱了。他跃过墙头,蹲在寒风中,倚着树干呆。为什么?父亲没死?那当时死的是谁?

行明本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哥,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拥有出色的相貌和优越的家世,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不仅如此,他还天赋异禀,骑马舞剑样样精通,年年在比赛中拔得头筹,可谓是事事顺利,唯独在做学问上一塌糊涂。

父亲作为二品大员,自己却连个贡生都考不上,着实也不像话。行明深知自己在学业上的不足,也曾努力学习,希望能够有所突破。但他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在学堂里取得好成绩。他感到非常沮丧,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读书。又一日逃学外出,在城外,他遇到了礼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朱颜明媚,一见倾心。就这样,本来约着要去爬山的行明,愣愣的跟在礼部尚书家的马车后一整天,直到马车进了尚书府,行明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行明接连几日都是无精打采,要么逃学去尚书府等着,要么就是满街跑,希望能再次偶遇。可是上天偏偏与他作对,一次也没让他看着人。

七八日过去,就连不爱出门的二姐都知道行明逃学的事,被父亲一顿鞭笞的行明捂着屁股,哎呦哎呦的往住处走,被二姐拦了路。本来要躲的行明,在看到二姐手上的拜帖之后,立刻来了主意。“二姐,你这是要去礼部尚书府上?带我去好不好?”

冷面的二姐上下打量行明一遍,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行明激动的跳脚了“礼部尚书府上的二小姐及笄,你去做什么?”

“及笄?”行明乐开了花,那不是代表着,可以议亲了。“二姐,好二姐,你同我说说这二小姐喜欢什么?我好送些贺礼,去礼部尚书府上看看他家的梨花林。”

行明没有自己的心思,二姐还以为他是为了逃课,便指点了他一番“二小姐喜诗词,书画,你让管家帮你挑一幅山水就可。”

“诗词,书画?我都不会啊”行明一声嘀咕,被二姐听了去,还以为是不知道送什么,好心的二姐再次出手“你去躺会吧,别再惹父亲生气了,礼物我把你选了”。

宴会至,吏部尚书府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唯独行明臭着一张脸,心事满怀。怎么办?我与他连一句话都讲不上,这可怎么是好?

回来之后的行明封魔一般,头悬梁锥刺股,还是学不进去。然而,行明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学问不好而放弃其他方面的追求。他开始更加专注地练习骑马和舞剑,希望能够在这两个领域中取得更大的成就。总有一样,会引起她的注意吧!

半个月后,黑了一圈的行明,再次遇到了心上人。这是春猎,自己的机会来了。

最终,行明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在骑马和舞剑比赛中屡获佳绩,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连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他对皇上的奖赏无比开心,更开心的是那个人的目光,终于看向了他。

回来之后的行明,央了母亲去吏部尚书府提亲,他是一天也等不得了。

可是,十五岁的行明还没等到媒婆的回信,就先迎来了抄家的圣旨。

行明浑身冰凉,他又回到了那一天,乱哄哄的人马,推搡着自己,一直前进,前进,直到离开了那座他称为家的地方。

“不行,我要找他问个清楚!”行明拍地而起,脚下生风,又朝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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