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笑着摇头。
“不用找,时机到了,公主自会来找我们的。”
小山扶着张县令上了马车,轻轻一鞭抽在马身上,马车慢悠悠往县衙而去。
悦来客栈。
南宫九累了一天,在回客栈的路上,就趴在小汪的背上睡着了。
等在门口的南宫云雪赶紧把人抱下来,为她擦洗了一下手和脸,让她睡到床上。
刘皓则叫出阿冰四姐妹:“你们今天去探访那些作坊,是个什么情况?”
阿冰站出来:“回殿下,我们先去了离得最近的蜡烛作坊,作坊里确实全是十来岁的孩子们在做工……”
待阿冰把这一天的行踪,仔细说了一遍后,刘皓走到床边,轻轻地摸了摸南宫九的脸。
“九儿虽小小年纪,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
南宫云雪笑着接过话头:“这样一来,作坊的困局就解了。
等那几个世家找张县令谈好之后,以后做出来的货,就有了销路,就不会再出现被抢生意的情况了。”
“嗯,会越来越好的!
我原本已经做好了打算,如若那些世家不愿伸出援手,就立马回京城,去动京城的商家想办法。
现在,他们都愿意伸出援手,是最好的结果。”
“那我们来了贡县的事,就瞒不住了。”
刘皓笑着点头:“九儿今天这一通探访下来,估计这会儿,张县令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了。
我们明天再去普通百姓家走访走访,后天就去县衙吧。”
“行,你安排就是。九儿要不要跟着我们去,等明早问问她再说。”
刘皓站起身:“好,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南宫云雪点头应下。
刘皓走到门口,又倒回来:“雪儿,我的暗卫接到京城的飞鸽传书,说刘挚自杀了。
他死后,郑嫔也跟着他自杀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们离开京城的那天!”
南宫云雪略显惊讶。
“刘挚不是已经受完七十二道刑具了吗?虽然每天有蛇陪伴,这么久都过来了,他应该也习惯了。
为何突然就想不开,选择了自杀的路呢?”
“你不了解他,他的权利欲望很强。
当他现隐忍换不回他想要的自由,他和他的母妃错得再也没了回头路时,就崩溃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暗卫的信中说,德妃曾经去看过他们母子,估计德妃告诉他们,自己和刘泽要去封地了。
刘挚一向看不起刘泽,欺负刘泽,结果自己活得还不如刘泽,多半是受刺激了。”
南宫云雪叹了一口气:“德妃母子才是老实的聪明人。”
城西秦家府邸。
靠做调味品起家的秦家。
偌大的花厅里,秦家老爷子正悠闲地喝着茶。
傍晚时分,在外忙碌了一天的两个儿子,急匆匆进了花厅,“扑通”跪在了秦老爷子的面前。
“爹,我们的库房出事了,塌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辰时末,我们一直没敢让人告诉您。
原本以为就算塌了,也能把货抢救出来,可结果什么都没能找回来,我们不敢再瞒您了。”
秦家老爷子心痛得连连捶打旁边的茶桌。
“我们秦家几辈人的心血,没了,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