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沈延庆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握着两只绳子。
绳子的那一端,赫然绑着姜茹芸和另外一个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只有二十岁岁出头,穿着粗布衣裳,也被打的浑身是血。
姜茹芸比他还惨,她刚刚小产,身子底下都是血。
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留下血脚印。
看起来,触目惊心。
姜茹芸边走边哭,用手死死的拽着绳子,一边哀求道:“我求求你,别这样,我真的不行了。你干脆杀了我吧!”
赵氏带着锣走在一旁,听到姜茹芸的话,冲着她吐了一口唾沫:“呸!不要脸的玩意儿,现在知道丢人了。偷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啊!”
赵氏一边走一边敲,嘴里还喊着:“快来看呀!快来看呀!奸夫淫妇游街了!”
姜茹芸羞愤至死。
如果可以选择,她直接自尽了。
上次挨打,没要了她的命。
可她醒来,就现自己被绑到了沈家的猪圈里。
她哭着求沈延庆放过她。
沈延庆好不容易放了她出来,却没想到,直接把她绑在了马的后面。
直到她看见了沈二,姜茹芸面无血色。
她知道,她和沈二的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
可是,这事情真的全怪她吗?
如果不是沈延庆对她如此狠心,如果不是赵氏整日搓磨她,她也不会和沈二勾搭在一起。
现在想想,姜茹芸觉得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她一步步走进地狱,毫无挽救的机会。
围观的群众,不少都认识姜茹芸。
“哎呀,这不是姜府的大小姐吗?”
“真是作孽呀!成亲的时候就闹了笑话,现在还这样!”
“丢先人的脸啊!”
不少百姓纷纷扼腕叹息,又一副急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一直走到姜府门口,远远就听见老太太哭天抢地的哭声。
许苑秋眉头轻蹙:“过去瞧瞧。”
这沈家也闹得太过分了。
对于姜茹芸,许苑秋心里也很矛盾。
她刚嫁到姜府的时候,对姜茹芸也是真心的,曾经将她当做亲女儿养大。
也曾付出过真心,付出精力。
偏偏,那姜茹芸,不知感恩,肆意践踏她的真心。
可是,如今,她嫁的男人人面兽心,更是把好好的一个人磋磨成这个样子。
她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善恶有头终有报。
她只是想出去看看,别让沈家把事情闹得太大,那样姜府也没有面子。
沈家的马车行至姜府门外,旁边便被围满了观众。
姜茹芸和一个青年男子被绑在一起,她浑身是血,头上面上都是伤,露出的手腕上更是伤痕满布。
那男子和她一样,也是被打的面目全非。
老太太哭嚎着抱着她:“茹芸,我的女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呀!”
“大夫马上就来了,我的闺女呀,杀千刀的沈延庆,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老太太气的几乎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