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已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赵林在**门习武已经两个月有余。
通过铁砂的打磨和药物激,赵林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完成两次蜕皮。
第一次蜕皮相对容易,第二次蜕皮开始变难,因为皮肤更加坚韧,耐受力也更强。
袁成告诉他必须经过五次蜕皮,才能真正达到力境一重。
练皮有两难:一是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很多开始习武的人就因为吃不了这种苦而放弃。
二是必须有足够强壮的身体,身体越强壮,皮肤蜕变的过程越快。
赵林仅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蜕皮两次,他把这归功于灵兽图的功劳,如果凭自己以前的小体格,八成是坚持不下来的。
习武进展顺利,赵林却正在为另一件事情愁——钱。
春耕将至,眼看要交人头税了。
人头税也叫丁口税,成年男子交一百二十文,未成年人和老年人减半,赵林满十六岁算成年人,所以赵家一共要交三百六十文。
其实这些钱不算多,但后续还要买种子,租用农具等等,又是一花销。
虽然兄长卖竹具挣了点小钱,但应付春耕肯定是不够用的。
赵林下个月就要交第二个季度练武的费用,手头的钱本来就不够用,如果再交人头税和租农具,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其实按他的本意,根本不想再种地,受苦受累不说,还要看天吃饭,要是再赶上去年那样的灾年,又将血本无归。
能把地卖了最好,但赵林知道肯定不能撺掇家里人这么干,那可是祖辈几代人开垦出来的土地。
虽然不能理解,但他完全明白这个时代农民对土地的热爱。
他甚至想过回码头做力夫,边练武边挣钱,但力夫挣得太少,完全不足以支撑练武……
“拳法的精要在于势,招式切忌用老。劲运到头的时候,用我教你的吐纳功夫,膈肌一升一降,劲又活了……”
**门的前院里,赵林正在跟一个名叫孙小帆的学徒对练。
朱怀山的六个弟子,每人带两三个学徒,赵林和孙小帆都归袁成管带。
孙小帆入门大半年,**拳早已熟练掌握,尤其是动作率极快。
赵林与之交手,经常被他眼花缭乱的动作晃得眼晕。
对练二十几个回合,赵林肩膀中了一拳,他立刻停下来,抱拳道:“孙师兄拳术高,小弟甘拜下风。”
孙小帆龇牙笑道:“赵师弟长拳太快了。前几天我还能在十招内赢你,现在都快三十招了。”
“还有,你的力气太大,我都怕挨上一拳。”
袁成哈哈一笑,说道:“如果是比武,这局小帆胜,但如果是性命相搏,最后活下来的可能是赵林,因为你的拳打不死人!”
点评完孙小帆的表现,袁成又对赵林道:“别总想着一拳把人打败,欲则不达,时刻记住咱们**拳的拳意,手、眼、身、法、步、心协调配合。”
“是。”
赵林点头表示受教,站在一旁观看其他学徒对练,用心揣摩。
……
老鸹岭的一座山洞前,几十个持刀携枪,眼神凶狠的汉子肃然而立。
三个壮汉正从山洞里往外拖拽尸体,一会儿工夫,七具尸体全都拖了出来,正是两个月前被赵林和周炮头等人干掉的山匪胡子。……
三个壮汉正从山洞里往外拖拽尸体,一会儿工夫,七具尸体全都拖了出来,正是两个月前被赵林和周炮头等人干掉的山匪胡子。
“是刁六他们吧?”
人群中一个鹰目钩鼻,薄嘴唇,满脸虬髯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