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打炮?“
”哈哈哈,有意思!告诉你,我要是不会呢?”
赵武大笑起来,两声之后戛然而止,眼睛是笑非笑地盯着张晓东。
“是啊,不管你会还是不会,这件事我都不能赌!行,你赢了。”
张晓东无奈地叹口气,拧开葫芦盖子咕咚喝了两大口。
东北小烧火辣如火,正应冬季的寒冽。
张晓东很多时候喝酒不是为口腹之欲,是体质特殊,一直到七岁,他的身体都非常羸弱,经常生病,好几次都差点死掉,直到后来见到了他师傅,师傅用药酒泡其身,一直泡到十八岁,这个酒葫芦是他下山时师傅所赠。
“张连长,算你聪明!实话告诉你吧,几年前,我在东北军里干的就是炮兵!我不仅会打炮,而且,不说弹无虚,也是十拿九准!所以,一些不应该有的心思,你就不要再有了!”
“什么?东北军炮兵?哎呀喂,真的?”
“还有,十拿九准?你,你简直就是炮神啊!”
张晓东非常惊愕眼睛冒光!
“炮神?张连长,不好意思,当初东北军的兄弟们就是这样称呼我的。”
“不是吹牛,在我手里,就从来没有不好使的炮!就没有打不准的地方!”
赵武脸呈骄傲之色。
“哎呀喂!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我,真是捡到宝了!”
“这两样,嗯,我要定了!”
噌!
张晓东一个高地站了起来,兴奋地左右看两眼,然后盯着赵武,眼神热烈,比看见漂亮的大姑娘还要贪婪,对,就是贪婪,此刻他神情仿佛要把赵武吞进肚中一般。
“捡着宝?要定了?什么意思?”
“张连长,你这是——”
一时赵武被看懵了。
“哦,我就是,算了,将来你就明白了。”
张晓东抑制住喜悦一挥手重新坐了回去。
就算尽力克制,可是,他的嘴角还在微微上扬。
他心中已经打好了注意。
今天,这门山炮他张晓东要定了!赵武这个人他也要定了!
"行了,咱俩先不说山炮了!赵当家的,我纳闷了,我这‘疯子’的外号你怎么知道的?"
"我吧,正常情况下都挺好,只是,有时性格有点犯东北人所说的虎劲,其实也不是犯虎劲,就是,有时候喜欢意气用事,那股劲上来什么都不顾不管,这个毛病我正在慢慢改。"
"不说我了!咱俩隔得远说话有些费劲,要不,赵当家的你向我这边挪挪?对了,我忘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动,要不,我走过去?好像,也有些不方便啊,行行行,那就算了。”
张晓东神色略有不太好意思。
当察觉刚说出的都是废话后他下意识地摸了下后脑勺。
“对了,冒昧地问一句,你家,我有嫂子没有?”
他突然话题一转很“随意”问道。
嗯?!
赵武一愣,继而很是认真地看了两眼这位八路军的连长。
东一锤子西一榔头!这种聊天方式他是第一次遇见,对方性格言语不像是个疯子,更不像一连之长,甚至都不像一个当兵的,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咱俩现在是生死的敌我双方不是朋友好不好?
突然问起自己的妻子,难道是?
他心里一惊。
“张连长,干我们这行的,很少有家室,但我呢,同绺子里的其他兄弟们不同,我还真的成家了!除了媳妇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小子,一个闺女,还有父母,他们……”
赵武想了想把家中的情况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你媳妇不就是‘镇九江’绺子里的四当家的嘛!欺负我们八路军刚到佳木斯对你们的情况不了解?那你真是小瞧人了!你在这里弄了门大炮,弄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动静,但身为同一山头四当家的你媳妇却没有露面,你们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