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街上,被妇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前一刻还抓着糖葫芦咯咯直笑,下一刻,却毫无征兆就开始哇哇哭了起来。
“哎呀,大宝怎么哭了?糖葫芦都吃了一颗了,是酸了吗?不哭不哭,娘给你再买个风车。”妇人忙摇起双臂,哄起怀中的小孩来。
小孩却一边哇哇哭着,一边告状一样,咿咿呀呀拿着被吃了一颗的糖葫芦指向一处,妇人看去,却是除了行人,看不出任何异常来,忽然想起近来京城里常常闹鬼的事,不由得心头一凉,忙抱着小孩就离开了原地。
却是不见,小孩所指处,竟是有个戴着恶鬼面具的少年,半抬着面具,露出的脸颊鼓起一块。
原来那消失的糖葫芦,是被他给偷吃了。
只少年含着糖葫芦嚼了几下,雪白脸颊就皱成了一团,囫囵几下便吞了酸得半死的糖葫芦,朝着那小孩吐了吐舌头,“小气鬼,不就偷吃你一颗糖葫芦,哭那么大声,我又不是白吃你的东西。”
正是偷偷溜出皇宫的江清辞。
那小孩见了他的鬼脸,哇哇哭得更大声了,江清辞便哼了一声,点了点小孩,小孩身上浓郁的黑气便被吸到了他身上。
“呜唔?”小孩视野中突然失了那坏哥哥的身影,哭声渐渐止了下来,含着手指,眼中满是疑惑。
与此同时,正鬼鬼祟祟靠近小孩的男人却是忽地被巡逻的官兵叫住了,“喂你!要对那孩童做什么!”
那男人脸色大变,转身就逃,却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抓回了衙门。
周围人见了,哪里还不知道这男人是个人贩子,恨不得都啐死那男人。
妇人紧紧抱着怀中孩子,得知自家大宝被人贩子盯上,吓得面色苍白,“幸好,幸好……”
小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举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忽然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街上的混乱,却是被江清辞撇到了身后。
他飘到了此次出皇宫的目的地——宰相府。
刚飞进宰相府,他就听到了府内的嘈杂声。
“爹!儿子一向敬你爱你,视你为榜样,你居然……你居然对自己的儿媳妇做出这种乱。伦之事来!这简直……有违父道!”
“连孙媳妇都搞,你这糟老头子真恶心!”
屋里桌椅水果乱飞,小厄神飘在半空中,趁机抓了串葡萄,放进嘴里。
眼中一亮,太好了,是甜的。
嚼嚼嚼。
“真是反了天了!你们是听谁说的?难道在你们眼中,本相岂是这般不伦之人?!”
“谁说的?自然是儿子亲眼所见!”
嚼嚼嚼。
女人啜泣着道:“相公……实际上,早在妾嫁与相公当日,爹就……趁着相公睡着进了婚房……”
“儿子……实际上是你的弟弟!”
轰隆隆!
堂屋中,中年男人与青年男子面面相觑,俱是一脸茫
然。
原来,父子二人竟是兄弟!
中年男子像是无法接受这一切,指着宰相的手都颤抖起来,竟是气得吐了一口血,“你……你这为老不尊……从今日起,我与你势不两立!”
嚼嚼嚼。
见中年男人与青年奄奄一息被扶着离开了宰相府,江清辞也吃了个痛快,见宰相瘫倒在屋中,面容沧桑,便嘻嘻笑着,又将一缕黑气丢进宰相体内,这才飞离宰相府。
刚飞离宰相府不久,就见京城城郊处,竟有几间宅子正在起火!
江清辞急忙飞过去,却见那竟是御史大夫用来藏贿赂所得金子的宅子。
御史大夫站在宅子之前,见城中官兵都来救火,心知金子藏不住了,竟是就地气晕了。
小厄神也差点被吓晕。
怎么回事,他有给御史大夫这么多厄气吗?
居然连宅子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