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欧美进口设备还算好的,进口欧美的精密加工件才是敲竹杠,一只精密轴承都要上万元,还不讲价。这就是制造业落后的结果,明知道被敲竹杠却还要陪着笑脸去买。一旦有什么国际纠纷,利益冲突的时候,欧美国家便限制这方面的交易,这边的高精制造便变成无米之炊了。自己的精密加工产业一日不追赶上欧美地区,这个难题也一日无解。
“年轻人,用过这样的机床吗?”一个工程师用。。。
工程师用质疑的口吻问夏雷。
不仅是他,当夏雷出现的时候,等候“神秘高手”一显身手的东风重工的工程师们便开始失望了,在他们看来,夏雷这么年轻的小子是不可能有多好的技术的。他们之所以还站在这里,也只是因为宁远山的原因。
夏雷显得很平静,他淡淡地说道:“这是从德国进口的dmg精密车床,精度o。ooo1mm。”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虽然没有用过这么好的车窗,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我用我自己的宝鸡车床也能加工出精度o。ooo9mm的加工件。”
说话的工程师说道:“年轻人,吹牛可不好,国产的车床是什么性能我们都清楚,你能用国产的宝鸡车床加工出精度o。ooo9的精密加工件?我不相信,目前国内也没人能达到这种水平。”
虽然被这个工程师质疑,但夏雷却还是保持着礼貌上的客气,他说道:“我有没有说谎,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对。”宁远山话了,“让他试试,你们有些人就是不肯改变自己的观念,现在的年轻人是有能力的。将来,这个世界不也要由现在的年轻人来做主吗?”
宁远山开口为夏雷说话,谁还敢随便言质疑夏雷?
最先质疑夏雷的工程师也改变了说话的口气,他指着进口机床说道:“我们有一只进口轴承,缺少一根轴,你加工一根出来。机床上有这只轴承的资料,也有轴的精度和阻尼系数的要求,你看看然后就可以动手了。”
加工一根用来连接轴承的轴,看上去很简单,但如果是进口轴承,又有阻尼系数的要求的话,那就很难了。这就像是要求一个厨师处理一块豆腐一样,如果只是要求把豆腐切成块然后放锅里炒,是个厨子都会。但如果让厨子在这块豆腐上雕一组二龙戏珠的图案,然后再烹饪,那就没有几个厨师能做到了。
知道会有困难,但夏雷也没犹豫,他走到机床旁边翻看工程师留在上面的资料还有材料。
旁边的几个工程师议论纷纷。
“这小子是谁啊?名不见经传,这么年轻就敢来这里接活?”
“可不是,我一看他就不相信他有什么真本事。”
“这小子听说是宁董的侄女推荐来的,宁董的儿子在战场上牺牲了,他待宁静就如同是亲生的,能不关照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难怪不得。”
这些议论有质疑的,也有不中听的,没有一个是说夏雷好的。
池静秋就站在几个工程师的旁边,听着他们的议论,她的嘴角便浮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然后,她干脆抱着膀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夏雷,她的心里暗暗地道:“夏雷这小子肯定是个骗子,他什么时候去高等工程学院学习过?没有,他就一个高中毕业生。他大概是利用他的长相,还有一张会讨女人喜欢的嘴巴哄到了宁董的宝贝侄女。可他也太托大了吧?这里可不是他逞能泡妞的地方,这些工程师可手的国内顶尖的工程师,一个个都是高手,还能被他糊弄了去?哎,一场笑话就要上演了,还好当年我聪明,没被他骗到。想和我在一起?就他也配?哼,他不过是一只长得好看一点的蛤蟆罢了。”
夏雷来到这里,自然而然地成了被关注的焦点,每个人对他都有看法,每个人也都有各自的想法。不过无论是什么人,还有他们的看法,现在都无法影响到夏雷了。
看过了进口轴承的资料,还有对轴的要求,夏雷随即启动了车床,说动手就动手,没有半点犹豫,更谈不上什么胆怯了——因为他的左眼便是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存在!
进口的dmg机床确实先进,运作的时候几乎听不到明显的声音。这台精密机床其实也是一个精密的存在,每一个轴承,每一个螺丝,每一个部件都精密到了极致。德国代表着这方面的最高水平,这并不是吹出来的,是实力。现在这台来自德国的精密机床却在夏雷的手下显得很驯服,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夏雷的每一个操作。车刀飞快地旋转着,固定在机床上的合金部件也在快地改变形状,一切步骤都显得很顺畅,熟练。
“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使用这种车床吗?”围观的工程师里有人忍不住说话了。
有人说道:“这小子一看就是经常使用这种进口车床,不然不会这么娴熟,那些德文,我们都是请了专业的翻译才慢慢掌握操作的,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看一下就能操作?”
有人说道:“是啊,这小子真狡猾,他是故意说第一次使用这种进口车床,想给我们一个意外是吧?”
也有人说道:“没准他懂德文吧。”
又有人说道:“就算他懂德文,这台车床上可都是专业词汇,谁会学这种德语?这样的德文,非得专业的翻译才能翻译,就算那些说德文说的一溜顺的人都不行。”
还有人一声惊叹:“嘿,这是一个奇怪的小子。”
说什么的都有,池静秋的秀眉却是慢慢地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