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的话在看到姜应和沈扶玉过于亲密的动作时堵在了嘴里。危楼猛地攥紧了碗。
姜应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收了帕子。
沈扶玉疑惑:“你吃饭不好好在膳厅吃,还端这里来?”
危楼面带微笑,却咬牙切齿道:“……本相是给你端的。”
沈扶玉:“……”
他为难地看了眼桌上的馄饨碗,又看看危楼,道:“我吃饱了。”
危楼:“……”
他磨了磨后槽牙,半开玩笑半真心地控诉道:“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沈扶玉:“……”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先走吧,”姜应打断了他俩的交谈,率先起身,“把千河村的事情给他们说说。”
“行。”
沈扶玉总觉得这屋的气氛从危楼来了之后变得莫名怪异,他说不上来,只想着出去好些。
他走后,姜应正好也走到了门口,正好同危楼挨到了一起。
危楼抬抬眼皮,看了眼姜应。
姜应微微侧身,靠近了危楼几分,他展扇掩面,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漫不经心地扫了危楼一眼,声音轻轻的:“仔细论来,我才是‘前人’吧?”
屋里的气氛像是冷却的铁水般渐渐凝固了。
危楼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本尊看你是个贱人。”
姜应丝毫不惧,他回之一笑,将折扇一合,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危楼的拳头缓缓收紧,胸膛微微起伏。
红线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方才的事情想来也是尽收眼底,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我看姜阁主比你还有主母气度哦。”
他话音刚落,危楼猛地一拳锤在了门上,木屑横飞,他的手背上鲜血横流。
红线猝不及防被这一下吓了一跳,他惊疑不定,再看危楼,后者脸色阴沉得可怖。
“给本尊去查。”危楼没管手上的伤,声音沉沉,身上多了一种极度恐怖的压迫感,隐约可见当年一统魔疆时的说一不二来。
红线下意识地问道:“查什么?”
“姜应,”危楼一字一顿道,“还要本尊教你?”
“不用、不用,这就去,”红线连声应道,又看见被危楼一拳锤了个稀巴烂的门来,问道,“那这门咋办?”
他这话像是戳到了危楼的某条神经上,危楼声音猛地高了好几个度:“你什么意思?本尊还赔不起他一扇门了?”
“不是,”红线抹了把脸,惶恐几分,“属下这就去查。”
他说完,实在恐惧危楼的怨气,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到了魔疆,红线后知后觉:“不对啊,他都不是魔尊了,本将听他的话干什么?”
红线轻啧了一声,又见泊雪慢慢走了过来,两人相见,皆是一愣。
红线抬了抬眸,随口喊道:“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