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忆眼神幽怨,故作虚弱:“阿云,我双腿残疾。”
云来无情扫过他完好的双腿,似乎在说:你编,你接着编。
鹰勾就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互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一个灯泡,随时都能照亮前进的方向!
被云来盯着心虚,祁肆忆无奈一笑:“今天晚上的我注定孤身一人面对无数的豺狼虎豹。没关系,最多受个伤,阿云,虽然我们相处只有半天,但我对你很有好感,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的云来:“勿cue,一心只有祖师爷,谢谢。”
两千五百瓦的鹰勾:“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那么亮?”
祁肆忆自己又扯了两句,在云来不为所动的表情中,寂寥难过的上了车。
鹰勾很同情自家肆爷。
炽热狂烈的表达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这样,在一路幽怨的气氛中,车子出了小道上了高。
他们俩的事情解决了,云来也没打算过多干涉,找了个公交站台,让鹰勾把她放下了。
祁肆忆一直盯着她!
直到她人上了公交,不舍幽怨才敛去变的凌冽毫无感情。
真正诠释了变脸只在一瞬间。
鹰勾从镜子里目睹了自家肆爷变脸的全过程,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
好家伙,这人还有两面呢!
“开车吧。”
拿过西装外套,他优雅的穿上,又从一侧的盒子里拿出一条领带,仰着下巴闭眼打领带声音低沉沙哑:“到了祁家,你只管帮我推轮椅,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插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二叔三叔为难你。”
鹰勾心里一动,点头:“是,肆爷,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您吩咐。”
“嗯。”
祁肆忆应声。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回国’就被亲爱的二叔三叔赠送了一份大礼,他作为亲侄子自然是要回礼的。
而且,这礼一定要大才配的上祁家二爷跟三爷。
他低哼了一声,阴翳爬满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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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云来。
上了公交后,一路直奔医院。
中午走的匆忙,忘记问卢大娘住的地方在哪里。
她身上也没多少钱,住一夜宾馆或是酒店,太浪费了。
索性,回医院问下卢大娘房子在哪儿,也能省下一笔费用。
这个点医院里面已经下班,从正门进去,只有急诊还开着。
放眼望去,走廊,大厅的凳子上坐了很多的人。
穿着普通,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生活就是这样,不断的压着所有人,前进不能却又不得不前进。
医院墙壁听到的祈祷声远比任何教堂寺庙来的都多。
抻着手臂,她感叹般的伸了个懒腰,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电梯。
早上那个阿姨已经下班了,现在守在电梯里的阿姨是另外一个。
看到穿着粗布麻衣的云来,她也只是怔了一下,随即道:“小姑娘,去几楼呀。”
“六楼。”
阿姨有些疑惑,穿成这样的姑娘怎么会去六楼有钱人的病房?
难不成隐藏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