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暖握着暗灭的手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江初晴出事以后,江远峰就把她当做提款机,隔三差五的找她要钱——
而且每一次的理由,她都无法拒绝。
毕竟,他们都以为当初是她害的江初晴生车祸,失明,如果不是她,现在嫁入秦家,做秦家少奶奶的就是江初晴了。
……
翌日。
江迟暖收拾好,下楼用早餐的时候,刚出房门,就看到客厅里,正慵懒坐在那里的男人。
是秦陌笙,他昨晚出去后,又回来了?
此时,男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上身是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下包裹的双腿优雅的交叠。
他的手里正翻看着一份经济时报,只是单单坐在那里,就像是吸引人的光体。
江迟暖唇角自嘲的勾起,她不得不承认,这座光体,也无时无刻的吸引着她。
没吭声,她假装没有看他似得,扶着螺旋扶梯下楼。今天脚踝好了一些,基本可以不用拐杖了。
“爷爷让我们中午回老宅,吃完早饭就过去。”
低着头翻阅报纸的男人,似乎注意到她,面无表情的沉声道。
“好。”江迟暖点点头。
秦陌笙从报纸上抬起一双黑眸,戏谑的盯着江迟暖,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冷嘲的扬了扬唇,“你的老情人从国外回来了,想必你现在心里应该在偷着乐吧。”
老情人……国外……
江迟暖的心尖晃了晃,在秦陌笙心里,他给她定义的老情人,除了秦纪言,还会有谁。
呵,从大学时,他就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秦纪言。
可是,明明她喜欢的就是他啊,如果不是江初晴,可能她已经向他表明了心意。
“一边是老情人,一边是新的奸夫,江迟暖,你的心可真大。”见她没有回话,秦陌笙又轻蔑的补了一句。
“随你怎么想吧。”江迟暖垂下目光,安安静静的在餐厅落座,用早餐。
在她的身后,那双冰冷的眸子,从始至终一直在打量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但是,她也没有在意,心里装满了江远峰又欠下两百万的事情。
前几天,她才找秦陌笙要了钱,这次不可能再向他伸手了。
“少奶奶,你是不是有心事?”一旁经过的苏姨,看到江迟暖垂着脑袋,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的,忍不住关心的道。
江迟暖顿了顿,放下早餐,勉强的挤出笑,“苏姨,我没事。”
“没事?江迟暖,不过就是你的旧情人回来了,你就这么紧张、在意么?”秦陌笙烦躁的将报纸丢在一边,从她下楼起,报纸上的内容,他就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他在烦什么——
反正,看到她听到秦纪言回来的事情后,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就气,他就嫉妒,他就吃醋。
嫉妒、吃醋……想到这两个词,秦陌笙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为江迟暖这个死女人吃醋——呵!
“秦陌笙,你一定要这样吗?怀疑你的妻子喜欢别的男人,有外遇,给你戴绿帽子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是一种爽。感吗?”
江迟暖捏了捏手心,鲜少的、反应很大的朝着秦陌笙反驳。
她心里眼里,一直只有他,他可以误会她伤害了江初晴,可以误会她贪钱,为了钱卖身,但是唯一,他不能误会她,误会她喜欢的是别人,喜欢是秦纪言——
秦陌笙听言,忽然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残忍的堪比刀子,“妻子?在我眼里,我可从来没有当你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