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依旧跪在地上,她眨巴眨巴眼睛,批折子,皇上刚刚说回宣政殿批折子,这么晚了,还批什么折子。
批她得了。
丽嫔随便理了理头,虽然她很想有一个娇娇软软的漂亮形象,可现在,来不及了。
眼看周北辰走到了大门口,丽嫔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了出去。
“皇上,皇上,等等臣妾,臣妾陪您一起,臣妾给您研墨。”
周北辰:“。。。。。。”
脚步一顿,他回去是看兵书解乏,哪里需要人研磨。
回头,一眼望到了丽嫔的鸡窝头,周北辰露出嫌弃的神情。
“朕不需要你研墨,你还是先回去整理整理,身为宫妃,如此邋邋遢遢的,成何体统。”
说罢,他看向在里殿傻了眼的周泽韵,招了招手,慈爱满满的说着。
“走,寒寒,父皇教你写字。”
周泽韵眼睛一亮,满心欢喜的向父亲奔跑过去,“真的吗?父皇。”
周北辰点头,“当然。”
一把抱起儿子,走了。
丽嫔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北辰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里面几个其乐融融的人,那个心啊,那叫一个难受。
凭什么,这到底凭什么?
手里的帕子拧成结,恍惚间,她看到了跟在沈念安身边,一脸不满意的周碧荷,心里一亮,就有了主意。
大运河一旦进行开展,沈自山越忙了起来。
皇后死的时候,琼林宴正热热闹闹的进行着。
因为某些原因,周昭暖并没有去琼林宴,周北辰照例给了些赏赐。
榜眼探花和一些人玩的很开心,江言风坐在一个角落里,想着年迈的爹,心里并不是很舒服。
他誓,自己一定要壮大势力,给爹争光,让他那个什么都不是,跑了的娘后悔。
自从那日周北辰走后,不但没有再把周昭暖绑在宣政殿,近几日,连椒房殿也不去了。
平常最关心周昭暖的学习,近几日,周北辰也没有叫太傅过去查看。
阖宫上下,突然间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俪安宫。
“娘娘,您看,这皇上都快一个月没去椒房殿了,这长安公主和那惠贵妃,说不定就失宠了。”
锁心给丽妃倒了一杯茶,边讨好的说着。
“依奴婢看,正好这个时候丞相大人出去招兵,前些日子,您侍寝后,皇上又给您恢复了位分,现在这宫中,除了惠贵妃外,您可是最大了。”
丽妃眼里闪过毒辣,“最大有什么用,本宫不还是没有协理六宫之权,对了,荷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