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当天夜里苏梦晚和她说了什么,只听到王寡妇一会哭,一会笑……
直到翌日,人们才现,堪堪三十出头的王寡妇竟然一夜白了头。
打那以后,她就变得恍恍惚惚,经常坐在门口看着远方喃喃自语,一坐便是一天。
走近了她便会笑着对你说:“天黑了,我家小妮就要回家了……”
一轮玉盘高高地挂在夜空,月光皎洁如洗,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地面上影影绰绰。
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喘着粗气,疾步前行。
他心中忐忑,平时不长的小路,似乎望不到尽头。
不敢四处张望,只低着头,闷头往前走。
一只怪鸟的嘶鸣划破寂静的夜空,男人不禁惊了一身冷汗。
他越是害怕,越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黑影,眼看着即将走过小河,他忍不住朝河中央瞥了一眼,随即瞪直了眼:只见河中央赫然立着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的人,在河面上如履平地,向着他的方向靠近……
“啊……啊……!”男人边叫边跑,跌跌撞撞地跑回家,惊醒了大半个村子里的人。
本以为生了什么大事,他们有的穿起了衣服,在院子里听了会,现没了动静,想必不是什么大事,便又安心地回去睡觉。
翌日清晨,大树下就喧闹起来。
“昨天夜里听到喊叫了吗?”
“咋没听到的,我家那口子都起来了!怎么?你知道咋回事?”
“我今日起的早,在河边洗衣服,遇到村里的货郎媳妇,她请了薛大夫,说是他男人卧病不起。”
“看个病,不正常吗?”
“你听我把话说完!”
制止了其他人插嘴,她继续道:“我不是好奇吗?他男人昨日一早还挑着东西出去呢,怎么就病的起不来了?我跟着去看才知道,苏货郎真的只剩半条命了,他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她说着卖起了关子,“你们知道他说的什么胡话吗?”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其他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她紧张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货郎说咱们村子里有鬼!昨天在河里飘着呢!”
不知何时,她身边围了好多人。
众人听到她说的话,想起刚去世的小妮,不由地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真的假的?”
“那还能假?没看苏货郎被吓的卧病不起了吗?他说那人一身白衣,头很长,都没有脸的!以后晚上可不要靠近小河了!那河邪乎的狠!”
话音刚落,熟悉的喊声又响起了。
“不好了,河里又死人了!”
众人一听,脊背凉,这怎么接二连三的死人,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已经是第二条人命,村长想压都压不住,只能派人去县衙报案!
等把人打捞上岸,衙役带着仵作也赶了过来。
经过仵作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死者喝酒过多,不慎落水!
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
同时“冤鬼索命”的传言也在村里传播开来。
对于那条连出两条人命的小河,大家也都避之如蛇蝎。
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曾在河边看到一动不动的大鱼,想要去捉,结果差点走到河水深处,要不是别人叫他,一下清醒了,估计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