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抬起她的下颌,她脸色泛红,嘴唇紧抿,“你方才说你愿意同我怎么?”
他难以置信,他多次询问,她总是欲言又止,而这次,是她主动启口。白滢已是羞得不行,哪还愿意再次相告。
望着他灼热的目光,白滢转身离去,彰华一把将她拉到怀中,捧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石莱见状低呼一声,眼珠翻白,石濑将他扯过身子,不让他去看身后的两人,浑身别扭道:“王爷好兴致,当着我俩的面……”
雨水顺间哗啦啦地落下,一滴滴,一幕幕,带着肆意的烂漫,将二人包裹在雨帘之中,白滢睁开眼睛,他的脸就在眼前,他的睫毛纤长细腻,染上滴滴雨珠,犹如沾上墨汁的画笔,氤氲着动人的情思;他的唇舌犹如花蜜般清甜,与他纠缠在一起,她愿意为他沉沦……
雨终于停了,他将她送回玉壶天,叮嘱她赶紧换衣服,又道:“明晚在榻上相候,届时,不可怠慢本王。”白滢脸色一红,将他推走。
第二天,风行烈由彰赫陪同游览上宁城,路上见国人脸色愉悦,两边摊贩吆喝不断,食客从五湖四海纷至沓来,好不活跃,风行烈放下车帘,笑着对彰赫道:“真不愧是贵朝国都,行人熙熙攘攘,路上两旁高楼奢榭,金碧辉煌,多亏了王爷与诸人管制有方呀。”
彰赫闻言果然欣喜,在旁呵呵笑道:“多谢皇子盛赞。”
鸠浅与车夫同坐在前方驾车,自是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暗忖,彰赫这厮,一向好大喜功,别人两句客套话,自己就欣喜不已,难怪彰怀会更看重沉稳的彰华。
风行烈又道:“久闻燕王的府邸别具一格,分有陆道与水道,水道直通大明湖,而陆道则错落在水道两旁,纵横交错,终有一道虹桥连贯,春可摘花弄月,夏可泛舟赏莲,秋可采果酿酒,冬可踏梅煮雪,堪比皇宫建筑,可有此事?”
彰赫轻咳一声,顿了顿道:“的确,三弟他的府邸乃是建落在一块风光胜景上,定是与旁人不同。”
“如此,小王与燕王这几日相谈甚欢,正好趁此机会,去他府上拜访,不知楚王意下如何。”
“这……”彰赫脸色纠结,然而父皇曾交代过要尽地主之谊,尽可能满足王子心意,终是咬牙道:“如此,本王恭敬不如从命,这就陪王子前去。”
他扬起声音道:“鸠浅,去燕王府。”
鸠浅淡淡道:“喏。”心中却波涛暗涌,许久没见到那人了,上回听默娘说她随彰华从哀牢山回来,便被彰华带进王府,眼下,默娘无法接触她,自己要见上她一面,亦是难如登天。
马车渐渐驾驶到燕王府的大门,鸠浅下车表明来意后,门口的小斯急急走进去通报。启铭殿,彰华手托着腮,回味着昨晚与白滢在大明湖的吻,雨就那样淅沥沥地下着,他与她在雨中忘情拥吻。她说,愿意试着与他在一起,她喜欢他,终于,努力了许久,得到了她的回应。今晚,他要去玉壶天找她,他要拥着她,诉说这半年多的痴情之苦,然后,她会面露矫情,安慰着他……
然而石濑的突然走近,打断了他的美梦,“王爷,西凉王子,楚王来了。”
前厅,风行烈与彰赫立于厅中,环顾正厅的壁画,风行烈浅笑道:“果然典雅别致,燕王的品味果真别具一格。”
彰赫回以一笑,正想让鸠浅来搭话,却不见人影,询问身旁的小斯,道:“鸠浅先生呢?”小斯道:“刚才还在这呢。”
“燕王到。”风行烈朝彰华福了一礼,彰华玄袍加身,身姿昂扬,从容地走到前厅,彰赫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起。
彰华的目光扫了过来,冷冷一笑,拱手道:“王子光临寒舍,本王未能远迎,还请海涵。”
风行烈摆手道:“燕王言重,小王曾听闻王爷府邸风光秀丽,这才不请自来,想要一探究竟,不知王爷能否赏脸?”
“王子客气了,本王今日便作伴,带王子游览一番即可。”
言毕,彰华伸手,邀请风行烈与彰赫等人入内。彰华从陆道的园林亭台,到水道的虹桥水榭,都带风行烈浏览个遍,唯独错开玉壶天,那里有他最心爱的女子,他可不愿让她在众人面前亮相。
王府广阔宽敞,这是彰华唯一耐心带外人进来观赏。整个王府的小斯小婢都在窃窃私语,有的进府几年,这才第一次见到王爷。只见彰华领着几人来到园中的一处亭台闲坐,风行烈较为随意,彰赫方才经过暗室感到紧张,但瞧彰华神色,应是不知晓琼姑之事,他也就慢慢放下心。
途中,彰华用换衣的借口离去,往着玉壶天的方向走去,远远看到二楼窗口的那抹倩影。“三哥,三哥。”彰琪在身后跑过来,彰华掩住心中的迫不及待,板着脸道:“琪儿,府上现有宾客入座,你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彰琪嘟囔着嘴,“我都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听闻你从哀牢山回来,我这就赶过来看你。”
彰华笑了笑,道傻丫头,三哥现在没工夫陪你,你去找王姬们作伴。说完朝石莱使了眼色,石莱上前邀请道:“公主请随小人来,王姬们最近也是挂念公主啊……”
彰华步入玉壶天,屏退了梓吟,一个劲冲上二楼内室,将白滢搂进怀中,“可有想我?”他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却听门口“吱呀”一声,本想上前查看,无奈佳人在怀,脱不开身。
白滢一阵慌乱,“王爷……”她来不及开口,彰华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舌尖勾着她的津液,泄他的思念之苦。
半晌,白滢气喘吁吁,他微微放开她的唇,“西凉王子现如今在我府邸,我一时抽不开身。”
她理解他的言语,脸色红透,他又在她脖子一咬,“晚上,我要来。”这会儿,连脖子都不自然,她这一红,更挑起了他的欲念,他将她抵在墙上,重重地吻着,双手不断在她身上流连,以解浑身滚烫的热意。她嘤咛一声,差点倒下。
他偷得半日闲,直到石濑在楼下轻唤,他才放开她,替她整理好衣衫,再次嘱咐道:“晚上记得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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