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收不住脚,绊在阿诺尔跌倒的身上,重重地摔了出去,脑袋撞在地上,磕得眼冒金星,额头上破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侥幸躲过一劫的阿诺尔,看着身边这个满脸鲜血的少年捡起了掉落的刀,摇晃着站起了身,他的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想躲回房间。
那个少年一个健步直接就到了阿诺尔身后,双手握刀飞身跃起从上往下狠狠扎向阿诺尔的脖子。
“嗖”一张凳子从房门口直飞过来,狠狠地击中了空中少年。
阿诺尔回头看去,那个摔倒在地的少年翻过身还想站起来,但折腾了几下都没有成功,这才让他放下点心。
转过头往房间门口看,借着月光就看到半个虚弱的身影倚着房门站在那里。
其实最早少年进入房中来到晏盈床边时,一种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已经让晏盈有些苏醒。
但是浑身使不上劲让晏盈动弹不得,当时少年要是一刀扎下来,她也只能认命了。
可随后阿诺尔的大叫吸引了少年,再加上他们在房中追逐,这一顿折腾给了晏盈时间能够缓过来。
两人跑出房间,晏盈勉强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她下床右手扶到了一把椅子,靠椅子撑着走到了门口。
刚探出身就看到少年要绝杀阿诺尔的一幕,情急之下把全身的力气灌到了右手,飞出的椅子砸到少年才救下了阿诺尔。
阿诺尔心有余悸地,不时回头看看倒在地上的少年,跌跌撞撞来到了晏盈身边。
晏盈轻轻把手按在他头上,阿诺尔那根绷紧的心弦彻底松了,抱着晏盈的腿大哭了起来,“姐姐,呜。。。”
凌乱的脚步传来,十来个男女拿着火把出现在走道的那一头。
火光靠近,走在前头的是米拉祭司和克劳领,他们走到少年身边停住了脚步,看了看他和掉落在一边的小刀没有做声。
两位老人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冲到前方抱起了地上受伤的孩子,“阿布,阿布,你怎么样?”
“吉尔,先带阿布去找贾琳娜看看吧!“米拉祭司平静地说道。
“你们,你们!”这个叫吉尔的中年妇女恶狠狠地看着晏盈姐弟,眼中满是怒火,像是要生吞了他们。
“还不够丢人?下去!”克劳领怒斥道。
吉尔抱起阿布,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人群,消失在了晏盈他们的视线里。
“散了吧!”克劳领吩咐了一句,身后的人群纷纷散去,只留下一个青年举着火把站在两位老人的身边。
三人走到了晏盈他们身前,克劳领先开口介绍自己,“我是克劳,这里的领,她是我妻子,米拉,是这里的祭司。”
“你好!”晏盈很有礼貌,客气地回答,“我叫晏盈,这是阿诺尔。里面躺着的是祁源远。”
“嗯!”克劳领打量了一下晏盈,“今天晚了,先休息,之后的事明天我们详细说。”
“好。”晏盈感觉自己的身体的确有点撑不住了。
“你留在这,别再出意外。”克劳领对身边的青年交代了一句。
说完,克劳领接过了青年手中的火把,带着米拉祭司就往楼梯走去,顺道还弯腰捡起了刚才阿布使用的小刀,插在了腰间。
晏盈在阿诺尔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他们两人来到桌边坐下,晏盈拿起倒在桌上的水壶摇了摇,找了个没摔碎的破碗给阿诺尔倒了一碗水,“来喝点水。”
阿诺尔喝了一口就把水递还给晏盈,“姐姐你喝!”
晏盈把水碗推了回去,“你先喝,等你喝完!”
桌子上的面包在打斗中都掉落在了地上,晏盈弯腰捡起一块还算完好的面包,用手拍去表面的灰尘,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后递给阿诺尔,“饿了吧,这个还能吃,给。”
阿诺尔接过晏盈咬过的面包啃了起来,晏盈又弯腰捡起不少还能吃的面包拍拍干净,把剩余的水倒在碗里,陪着阿诺尔一起吃了些东西。
“阿诺尔!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生了什么?”晏盈边吃边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陪着你,叔叔出去了一次,回来就做了什么,手术,对,手术!”阿诺尔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晏盈,至于他也搞不清楚就一句带过了,“对了,叔叔还给我一个好玩的。”说着阿诺尔张开手心就打开了全息投影。
“全息投影?这怎么做到的?”晏盈一脸惊讶,虽说之前也见过不少了,但在这种的条件下怎么能做到,对此让她感到了迷惑。
“叔叔说给我画了个法阵,这个比之前的好,不疼!”阿诺尔想到把浑身疼痛的感觉就不舒服。
“他给你画过会疼的法阵?”晏盈有点生气地问,“我没在,他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就是叔叔给我画了法阵说是要帮你,可是那个法阵很疼!”阿诺尔委屈地轻声回答。
“嗯?”晏盈感觉阿诺尔不太想说就换了个问题,“阿诺尔,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那个孩子要杀我们?你知道吗?”
“不知道!”阿诺尔摇摇头。
晏盈问了一阵也没问明白一件事,阿诺尔应该是真的不知情,要想从他这知道什么是不可能了,也只有等天亮去问那位克劳领了。
想到这,晏盈不再提问,等阿诺尔吃完东西,带着他一起回到床上,让阿诺尔钻在她怀里休息。
先把他哄睡着了,晏盈才开始闭目养神整理思绪,设想起了天亮后的应对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