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附和道:“我看他是自寻死路,心理变态,真不是什么好货色。”
“瞧他那脾气,估计今晚又要吵一夜了。
秦淮茹也真是的,都不劝劝?”
三大妈捂住耳朵,抱怨道:“她自己不睡,也不让大家安心睡觉?”
在后院,隐约可以听见那些争吵的声音。
只是因为距离较远,音量不如之前的尖锐,像是电视里夫妻间的激烈争执,同样引人入胜。
祁玄静静地聆听着贾东旭一句句的咒骂,如同观赏一场无声的戏剧。
很快,贾东旭连秦淮茹的祖上十八代女性,以及家中所有的雌性家畜都不放过,连邻居都不肯饶过。
秦淮茹则一边抹着眼泪,目光定格在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不禁想起,这个院子仅隔几堵墙,祁玄就住在其中。
如果当初选择的是祁玄,现在的她应该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夜晚的凉意如水,贾东旭的谩骂声持续不断,仿佛春日的鸟鸣、夏日的蛙叫、秋日的蝉鸣、冬日的狼啸,交织成无尽的苦涩。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四季轮回,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我秦淮茹怎么会看错,选择了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上辈子我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入这般火海?”
……
哀伤、悔恨、不甘、心酸,种种情绪充斥心间。
她突然感到,每一刻都在煎熬。
或许是聋老太太的话触动了秦淮茹,或许是忍受够了贾东旭的每日辱骂,或许是对贫苦生活的厌倦,又或是整夜失眠的绝望,总之,今夜秦淮茹第一次萌生了**的念头,她质疑自己的生存价值。
曙光初现之际,贾东旭骂得筋疲力尽,脑袋一歪,沉沉睡去,出的鼾声如猪叫般响亮,简直”
可爱”
得让人心碎。
秦淮茹带着黑眼圈开始准备早餐,家中粮食已罄,她勉强用缸底剩余的面粉煮了些稀粥,为了填饱肚子,她不断加水,三人加上她自己,虽然喝得饱腹,但也只算是权宜之计。
面对困境,她没有勇气一了百了,只能在这艰难中挣扎。
选择的道路,又有谁能去责怪?
“柱子……”
秦淮茹跑到傻柱家,恳求道:“今天给家里带点吃的吧,孩子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棒梗现在又病了,我真的束手无策……”
“我的脚还没好,上班不太方便……”
傻柱仍在为相亲何小焕的事情心痛,伤势未愈,他想继续请假。
“哎,你慢慢走也可以,就当是为了我……”
秦淮茹轻轻拉扯傻柱的衣角,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傻柱的心弦被触动,叹口气说:“好吧,我会尽力试试。”
一听到这话,秦淮茹立刻笑眯眯地回应道:“还是柱子你人最好……”
以此作为对傻柱的小小奖励。
说完后,她注意到傻柱嘴角也浮现出一丝微笑。
秦淮茹随即转身离开,她心中明白,甜头得一点点给予,这样才能牢牢掌控住傻柱。
如果一开始就过于甜蜜,下次自己就得更加努力才能有所收获。
因此,秦淮茹达成目标后毫不犹豫。
转身离去后,秦淮茹的目光转向推车过来的祁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