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割草的地方,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全围了过来。
“你们先去小溪边把手洗干净,我要检查之后才有吃的。”谢玉瑶像幼儿园老师似的要求他们,那一双双小脏手,实在没眼看。
几个孩子听话地奔去洗干净,回来每人分到一个大果脯。
“里面有核,你们吃慢点,别磕着牙齿了。”
孩子们吃得意犹未尽,“真好吃。”
“好啦!等大家把活干完,就一起去挖陷阱。”谢玉瑶说完,孩子们欢呼着开始卖力割草。
赵春玲也喜滋滋地吃着果脯,“我听说你们知青点的任知青送了果脯到我家,可被我那大侄子拿去大队长那了,害我一个都没吃到。”
看到她那馋猫样,谢玉瑶和杨淑梅都笑了。
“笑什么!你们跟我说说,那个任知青是不是跟我大侄子处对象啊?”
谢玉瑶和杨淑梅都表示不确定,她们知道任菲有意,但是赵鸿晖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时至今日,谢玉瑶已经结束这段刚萌芽的感情,她可不想自投罗网。
“会是谁呢?”赵春玲喃喃自语,割起草来。
等到所有人的的背篓都装满了,割草小队浩浩荡荡地往山上走去。
“先去我说的地方,那边小草长得旺盛,肯定有野兔。”
赵春玲一马当先,带路走了将近半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山谷位置,大树稀松,长着一大片灌木丛,涓细流从高处缓缓流下。
从地上新鲜而杂乱的爪印和动物粪便可以看出,这一带有不少动物活动。
三个大人选了个水边的地块,你一铲我一铲吭哧吭哧挖了起来,一米深、两米宽的陷阱便做成了。
这里属于近山,没有大型野兽,这种程度的陷阱足够困住小动物了。
“要不去你上次遇到野猪的地方,挖一个大大的陷阱,看能不能再抓只野猪。”赵春玲提议道。
“那里是深山,不能去!”
孩子们听了立刻反对,他们在家可是常常被父母长辈耳提面命,绝对不能进深山。
赵春玲:“怕什么,玉瑶一个人都敢去,要不你们几个小屁孩不要跟着,就我们三个去。”
见谢玉瑶也不答应,吃货赵春玲继续怂恿,“若真的抓到大野猪,我们可以悄悄送去供销社,虽然比在黑市卖少一点,可过了明路没有危险。这样我们就有钱买更多好吃的了。”
“上次那只大野猪,你可太吃亏了,若是送去供销社,能换十几块钱呢。”
谢玉瑶调笑:“真要是那样,你不就吃不到咯。”
真要是像赵春玲说的,她就算可以用空间偷渡,宰杀挑担也不是轻松活,又麻烦又赚不了几个钱。
她的物资丰厚,根本不缺这一点,何必自找麻烦。
而若是动知青队去偷偷宰杀卖,人多口杂,也难逃过社民的利眼,依然会招惹事端。
她是不怕事,但非必要时刻更愿意落得安生。
或许有人会说她圣母、懦弱,可她的谢家家训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前世她身边有不少人做慈善,不管初心为何,切切实实帮助到不少困难的人。
“我看我们就在这附近再挖个大点的陷阱,也可能有大动物过来喝水。”
谢玉瑶的思绪被杨淑梅打断,她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