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花与田婶子加上各自儿媳,多人一起杀鸡宰鸭,迅整出一桌好酒好菜。
盛情款待一番之后,赵鸿晖才将客人送上车。
大门口,大队长和刘支书相对叹气。
“答应人家不少好处吧!”大队长指着汽车离去的方向。
赵鸿晖摇头,“没事,用了点战友的关系。”
“人情债更难还!”刘支书道,“鸿晖,五团的政委是我的一个表亲,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可以请他来家里吃饭。”
“谢谢刘叔。”
“谢什么!今儿个若不是有你,这知青队遭殃,咱们大队也会挨批评,那拖拉机铁定就飞了。”
赵鸿晖笑笑没说话。
“对江艳的处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大队长愁眉苦脸。
每个来这里的知青性子有好有差,可这么些年来来走走,他就没见过这么恶劣的。
赵鸿晖:“不能再让她跟谢知青住一起。”
“我看就让她住牛棚去,专干伺候牛的活。”刘支书提了个建议。
牛棚那块还有个空屋子,可以修缮一下,住个人不成问题。
“若是她心生嫉恨,将牛毒杀了咋办?”赵鸿晖不想让她住牛棚。
那边还有好几个人,他和赵建斌会经常过去。
若被她看在眼里,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那不能让她去,这些牛可都是宝贝。”大队长想了想,道:“那就让她住到山脚下那间破屋子里去,安排挑粪的活。”
他本不想这么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她做出来的事太歹毒了。
别说没有证据,只要是赵鸿晖下的结论,他和刘支书都深信不疑。
可也因为没有明证,他们就没再去知青院,让赵鸿晖去交待一声,就各自回家了。
赵鸿晖走到知青院时,不少知青都还没睡。
见他一来,从两边屋子蜂拥而出,聚在堂屋等他说话。
赵鸿晖扫视了一圈,现只有瑶瑶和杨淑梅两人没出来。
此时的谢玉瑶身躺炕上,意识进入空间,听着音响里播放的舒缓轻音乐,闭目养神。
“瑶瑶,瑶瑶?”
杨淑梅叫了好一会儿,才引起她的注意,回神醒来,“淑梅,怎么了?”
“赵鸿晖来了,你要出去吗?”
身体的倦意令谢玉瑶打了个打哈欠,“走,去看看。”
于是,赵鸿晖便见到她裹着件长风衣,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他靠过去,柔声问:“被吵醒了?”
“没有,那两人送走了吗?”
“走了。”赵鸿晖拉了一张有靠背的椅子,让她坐靠着休息。
他将那个叶主任交给他的纸张塞给向文山,“立即烧了。”
向文山手忙脚乱地划亮火柴,将纸团点燃烧尽。
“赵同志,你是我的大恩人,真的太感谢你了!”
赵鸿晖摆摆手,“你能站出来,是条汉子!”
就算是在最后关头才挺身而出的,又有几人能做到?
曾经常年跟敌人斗智斗勇的他,很清楚人类的本性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