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华看得一乐,棒梗为什么看见阎埠贵就和看见鬼一样往中院躲,闫埠贵不知道原因他可很清楚。
准是这小子看见自己也在,生怕自己一个不开心就在院子里喊他小傻柱,所以他是在躲着自己呢!
“三大爷你也别气,棒梗你还不知道吗?”先是稍稍宽慰了一句闫埠贵,接着李慕华又自吹自擂道:
“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知恩图报,能把三大爷你对咱们大院的恩情放心里的啊!”
“算你小子现在还长了点良心,能记得我对你们的恩情。”闫埠贵点头后也学着李慕华贬低棒梗道:
“那你说你俩都在一个大院住着,还是同班同学,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那能一样吗?”李慕华说着不自觉的挺起胸膛。“
我爸妈可是没少在家夸三大爷您仁义,还让我要尊师重道、拿三大爷您当长辈看。”
“可是你看棒梗呢?”
没等闫埠贵回答,李慕华又自问自答道:“他天天就会和傻柱混在一起,傻柱那是什么玩意儿?”
“呸!”李慕华说着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破厨子,他一没上过学、二没看过书,他能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敬老爱幼吗?他什么不知道。”
“他只知道做菜和伺候人,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李慕华说到这里微微停顿,闫埠贵那闪闪光的眼睛却停不下来,连忙猴急的追问道:
“什么话?”
“君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棒梗天天就会和他混在一起玩,你说棒梗能学好吗?”
闫埠贵听得连连点头,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有道理啊,君子远庖厨,君子是该远庖厨,最好离厨子都该远远的,只有小人才……”
这时候的教师的社会地位可不高,毕竟有两句话说的好:“宁嫁杀猪佬,不嫁教书匠。你要是没本事,那你以后只能当教书匠。”
与之相反,这时候工人和农民的身份地位又格外的高,炊事员更是现在最受欢迎的八大员之一。
所以李慕华这一番话下来,将原本是工人的傻柱贬得是一文不值,又将一向自诩为读书人的教书匠闫埠贵吹捧到了天上,彻底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所以别提此刻闫埠贵的心里有多得劲儿了。
现在他是怎么看李慕华怎么都觉得他招人喜欢,早就将李慕华之前小恶魔的形象抛去了脑后,可反应过来后闫埠贵又看着李慕华好奇问:
“这些道理也都是你爸妈和你说的?”
李慕华的学习成绩一向不好,在三班也只能稳压棒梗之流的吊车尾,所以闫埠贵还真不信这番蕴含着“大道理”的话,能是李慕华这小小年纪自己想出来的。
李慕华一嘟嘴,不满说:“什么我爸妈说的?三大爷你少瞧不起人,这都是我在书里看的,自己想出来的。”
说着李慕华不再搭理闫埠贵,掠过他朝自家走去,闫埠贵站在原地,看着李慕华的背影一脸顿悟。
“还真是书中自有黄金屋,连李慕华这混小子看书都能悟出这种道理来,还一下子就能有这么大的长进,都知道尊老爱幼了。”
“我看李家这小儿子以后肯定能有大出息,以前我还真是看错……”
李慕华走到自家屋前,借着开锁的时间悄悄朝身后瞟了一眼,见闫埠贵还呆呆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暗爽。
这世间有黑才能有白,只有黑色越黑才能越凸显出白色的白来。
所以一心想要经营出自己好名声的李慕华,又将把算盘打到了棒梗和傻柱身上,毕竟谁让整个大院就他俩的名声最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