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气温逐渐回升,树枝也冒出鲜嫩的绿芽,山顶上偶尔还能看到含苞待放的野花,随着春风带来清香的味道。
千岛川子穿着一袭素裙,站在山巅,裙摆随风舞动。手持一把镶着宝石的长剑,这把剑并不是千岛川子的佩剑,之前在六合派生混战的时候,我见过千岛加叶使用过。
听说千岛加叶的这把剑和张凡使用的青釭剑出自同一个工匠大师之手,一把称为雄剑,一把称为雌剑,青釭剑便是雄剑,千岛川子手里这把剑属于雌剑。
几年前,千岛加叶踏足龙国武林,其真正的目的就是得到青釭剑,将其带回岛国,最后阴谋失败,就连千岛加叶都差点没活着离开龙国。
不得不说的是,千岛川子和这把雌剑才算得上般配,只看背影的话,颇有些古代侠女的风度。
就在千岛川子看着那两个白皮肤男人的背影的时候,我已经悄然来到千岛川子身后,目光滑过妙曼匀称的身段,正当我准备再过一过手瘾时,千岛川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无趣地撇了撇嘴,心说难道这娘们的后脑勺上面也长着眼睛,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准备上手了?
顺势掰断一根枝丫,叼在嘴角,说道:“青山派是武林最大的门派之一,其整体实力甚至远六合派,弟子多达数百人,就算实力不济,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俩淹死,你对他们就这么有信心?”
千岛川子本来站在一块石头上面,听到我这样问,才从石头上跳下来,将长剑抱在胸前的沟壑里,两团丰满显得更加隆起圆润。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千岛川子轻描淡写地说,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看到她运筹帷幄的模样,我忽然想起来仡濮竹说的那些话,张凡和千岛川子依然没有露出全部的底牌,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但看到千岛川子的表情,我又不得不深思仡濮竹的那些话。
我试探性地说道:“我明白了,你肯定还有其他准备。是不是你伯父也偷偷赶过来了?”
“伯父的任务是看守莫寒等人,怎么可能赶过来帮忙?”千岛川子神秘兮兮地说道:“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时候,你打听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切了一声,翻着白眼说:“你以为很神秘的事情,其实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保证自己的安全。”
千岛川子没有再说话,几分钟后,那两个白皮肤男人已经杀进青山派,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依然能清楚地看到青山派的弟子倒在两人的剑下。
我虽不是武林中人,但看到那些弟子被残杀,心里依然像刀割一般。可当着千岛川子的面,我还得装作冷漠。
千岛川子眺望着远方杀戮的场面说:“我不相信张啸天和张凡会做缩头乌龟,他们也该出手了吧。”
“你怎么能确定张凡一定就在青山派?”我忍不住看向千岛川子,总感觉她的底气很足,而且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也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猜的。”
“……”我懒得再说什么。
也就在这时候,青山派的演武场上忽然出现了几道不同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他们的实力却远不是青山派的弟子所能及的,原本那两个白皮肤男人被众人包围依然能轻松化解,但随着几道身影的出手,两人瞬间被压制。
我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穿着麻衣的男人十分眼熟,似乎就是莫忠,但我想不明白的是,莫忠不在京城,怎么会出现在青山派?
“大鱼总算上钩了,我们也下山吧。”话音落地,千岛川子纵身一跃,人已经落在几米之外。
“死娘们,你能不能等等我。”
一路跑下山,我假装累得气喘吁吁,千岛川子挖苦道:“这点山路就把你累成这样了,可见你耐力一般。”
我懒得跟她说话,此刻青山派里面的打斗声已经停止了,虽然看不见结果如何,但可以想象的是,那两个白皮肤男人绝不是众人的对手,想来此刻已经被制服了。
但千岛川子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担忧的神色,依然气定神闲。
青山派的弟子全都去对付那两个白皮肤男人,所以门口不见人影,我和千岛川子径直来到内院演武场上,眼前乌泱泱一片黑影,目光穿过人群,正好能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果然就是莫忠那老家伙,旁边是一个陌生的老头儿,看模样比莫忠还年轻几岁,满头银,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除了这两人,还有就是张啸天和侯世杰。
正如我猜想的那样,此刻那两个白皮肤男人都身负重伤,被几名弟子用刀架在脖子上,只等张啸天落。
“多谢两位出手相助,这份情张某铭记在心。”张啸天先是朝莫忠和那个陌生的老头拱手道谢,接着又盯着那二人说道:“是千岛川子派你们来的?千岛川子人在何处?”
“张啸天,落在你们手里我们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但你休想羞辱我们!”其中一个白皮肤男人满脸凶狠地说道,只是声音刚落地,张啸天便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男人脸上,啪的一声,男人差点当场昏厥。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侯世杰,拿刀来!”张啸天怒道。
侯世杰不敢迟疑,反手便将手里一把唐刀递给张啸天,后者握住刀柄,眯着眼说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这时候,那俩男人再也没有傲慢的姿态,甚至吓得浑身颤抖,与此同时,千岛川子的声音也传了过去:“不愧是曾经的龙国武林第一,派头果然不小呐!张啸天,你不是在找本流主吗,我就在这里,你又能奈我何?”
随着千岛川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演武场上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一股强烈的杀气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