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世界的?”
哎呀,嘴瓢了,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我小时候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此女只应天上有’,我是仙女,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
“哦,是吗?”厉慎之转动着手中的红酒杯,“那可真是巧了,我小时候也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此子绝非凡间人’,所以我们应该是老乡。”
顾苒乐嘴角狠抽。
“呵,呵呵……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
“来来来,老乡,”她豪爽地举起茶杯,“干了这一杯!”
她一饮而下。
反观厉慎之,他面带微笑轻轻举了下酒杯,然后优雅地品着。
插科打诨,说漏嘴这件事暂时翻篇。
茶饱饭足后,顾苒乐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结婚的事,你考虑一下。”厉慎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苒乐头也不回摆摆手,“不考虑。”
“婚后我绝不限制你的自由。”
顾苒乐抿了下唇,站住脚,回头看他。
“你倒不如说婚期三个月,有名无实,你把六号别墅以及珍藏的白酒卖给我,这样兴许我还会考虑考虑。”
厉慎之却摇了摇头,“我没打算离婚,更没打算有名无实,既是夫妻,自然要做夫妻间该做、能做、也会做的事。”
“啊?”顾苒乐着实意外,觉得有意思,索性又回到餐桌前坐下,“这么说,你还想再生个孩子?”
厉慎之一本正经地回答:“有孩子固然好,没有,也不会强求,一切顺其自然。”
“好一个顺其自然。”
顾苒乐的眼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最终停留在他身体中间的位置。
“我问个不该问的哈,你千万莫生气,我就是纯属好奇。”
“既知是不该问,为何还问?”
“说了我好奇嘛!”
“好奇害死猫。”
“那没关系,我是人,不是猫。”
顾苒乐盯着他那个位置,搓搓手,笑眯眯地问:“亲爱的前未婚夫——”
不知为何,现在只要一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厉慎之就控制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同时还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那玩意儿你确定能用?”
气氛陡然降至冰点,且迅蔓延,冰封千里。
海面一片寂静。
月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游轮上,将一切都镀了曾朦胧的银色。
厉慎之面色如旧地端坐在餐桌前,一只手优雅地转动着红酒杯,杯中的红色液体沿着杯壁缓缓上升,又缓缓落下。
那抹红,浓烈而深邃,像他此刻的心情,隐藏在平静的外表下,却蕴藏着无尽的思绪和复杂的情感。
“顾苒乐。”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尾音在空气中迅弥漫开来,裹挟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似是要打破什么,又带着些无力感。
“嗯?”顾苒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个部位,“你说,我听着呢。”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甚至都没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
“你知道质疑一个男人不行,是什么后果吗?”
“啊?啊!”
顾苒乐移开视线,转而与他对视,颇为认真地说:
“你误会了,我没有质疑你不行,我只是单纯地好奇能不能用,行不行跟能不能用这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