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家种的什么稻子,能值五十两银子,我看你们就是看钱老头好欺负罢了!”
“什么!五十两银子!还敢说不是霸占,什么稻子能值五十两?”
有些人并不知道上次钱爷爷被赶走的原因,现在听了更是目瞪口呆,义愤填膺的为钱爷爷抱不平。
“太过分了!这钱达真是丢我们钱家庄的脸!”
“刚刚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听见,你就是冒领了人家的谢礼,你还敢狡辩!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就是就是,快点交出来!”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为钱爷爷和王离说话,其实他们没什么判断力,听风就是雨。
就像上次李婆娘能把钱爷爷赶出钱家庄一样,并没什么实际证据和理由,有人挑起头来就跟着附和,或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次一来是看到钱爷爷一家老少过得这么惨,心中偏向了弱势群体,二来又知道李婆娘一家突降富贵,心里都有些不平衡。
对着平时就讨厌的钱达,每一个人说起话来都很不客气。
“老子说了没拿就是没拿,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钱达被他们说得眉头一皱,把其中叫的最凶的一个瘦弱男子拉到自己跟前,左手扯着男子的衣领右手握拳高高扬起,嘴里还说着威胁的话语。
其他村民一看,怎么还动起手来了,一窝蜂的上前拉扯钱达。
“哎呀,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呀。”
有人冲动,也有人冷静的上前拉架。
就在双方乱作一团,将将要打起来的时候,几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几个小孩子蹦跳的往这边跑来。
“住手!”
人群分开一条路来,让钱家庄的村长,一位体型略微福,头全白但精神抖擞,拄着拐杖看上去十分沉稳的五十多岁老人走到了院子里头。
“不是说钱福回来了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村长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开口沉声问道,看起来很有威严的样子。
刚刚那小孙儿去报信的时候,还没生后面的事情,现下村长看着这要打起来的情形是一头雾水。
“村长,是这样的……”
村长一来,打架的人都分开了,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你就是钱家庄的村长吧,在下是淮水城王家的管家。钱福钱老爷子前些日子救了我们家少爷,我们老爷特地叫我们前来感谢一番。”
“我们今日还要去别家送礼,匆忙间底下的人把几盒礼物给拿错了。等我现赶回来想找他们换回来,可谁知道这屋里住的竟不是钱老爷子一家!”
“纵然是我错认了钱老爷子的住处,此人也不该冒认是钱老爷子的儿子,还从我手中骗走了谢礼!如此胆大包天,还请村长您能来主持公道啊!”
王离上前对着村长鞠了一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钱达!王管家说的可是实情?你是否冒充钱福的儿子拿了谢礼?许多人可都说看见这位王管家,进了这院子里来。”
村长听完眉头紧锁,拐杖又往地上一杵。
“村长,这位王管家确实是来过,可我没见着什么谢礼,莫不是王管家记错了,放在了别的地方吧?”
钱达一见对于王离进院门的事情无法抵赖,吹了吹手指头里的灰,态度十分随意的随口就换了个别的理由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