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做饭。
她已经迫切的感应到,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周边的环境她已经观察过了,那些人生怕与她这挂着血衣的晦气鸭子沾边,离得远远的。
她便要利用这个时间,做饭,煮清热的汤水放半温,然后都存进空间里。
蛋类,鸭蛋只有六十只了,鸭蛋比较大,她就全做了煎鸭蛋;
鸡蛋,还有八只,她做了水煮蛋。
肉类,六只兔子肉,一次都没吃过,有十斤肉,鸭肉十只,有二十斤肉,都是做的炖肉,肉炖了好久,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堪堪炖软烂。装了有三十二斤炖肉。
野鸡八只,她炖了一锅又一锅的鸡汤,同时开四个灶,全装在她各路顺过来的洗得干干净净的锅里,装了八锅,都装得满满的。
狍子两只,足足五十斤肉,她真的是做不过来了,先这样了。
鱼只有二十尾了,也不做了。
但是馒头是必须要做的。这对于“何大丫”印象中的手艺,还是一一个准,她忙得晕头转向,终于蒸好了足足一百个馒头。
做不动了……
但是一共五个灶,一个熬各种清热下火的凉茶,另外四个中两个蒸饭,两个蒸馒头。
所以,馒头一锅能出十个,一边做一边蒸,她蒸了十次馒头;但是饭她蒸了十次,每一锅放十斤米。
一边换水,一边面揉面,一边加药材,一边看火,一边装饭,一边清洗。
花桐这整整一夜,忙得反而让她淡忘了一些惆怅。
李垚习惯性地天未亮就醒了,他看着忙碌的花桐,很是心疼。因为他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花桐看着加入看火的少年,那带着一丝结痂了的血痕,沉稳的眼神,笑了笑。
“垚哥哥,你醒了。看来我配的药还是挺不错的,看这伤口,好得多快啊。”
李垚抽了一根过猛的柴棍,眨眨眼:“全是你上的药?”
花桐也眨眨眼,小动作几乎跟李垚一模一样,“上面是我擦的,用的是我的药粉,下面是明熙公子涂的他家的金疮药。”
李垚听罢,松了口气。
花桐不忍拆穿,便一直忙碌了。
他们收拾完毕,旁边的人才起来,总是说:“是不是很香啊?谁在做饭?这么香啊?”
“谁一大早做饭啊,你是不是闻错了?”
“哎哟,都是肉香啊!”
好一拨人寻着味儿,找到了花桐这里。
李垚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就坐在那里就已经足够是退散别人的招牌了。
比小小个的花桐来得有震慑力。
没一会儿,他们看着花桐主动打开的药罐,才悻悻离去。
这围着河岸边的荒民呼啦啦地走了一大半。
但还是有一波人留了下来,顺便霸占了更好的位置。
花桐他们依旧不动。
因为李垚起码还要一天才好颠簸。
而且,他们不急。静待其变。
没想到,宴迎春仍旧不放过花桐。
李家的管事趾高气昂地对着周边的荒民说:“他们,都是得罪了我们李家的夫人,才被打成这样的!”
“你们要记住,帮她,就是与李府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