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今天是真的无语极了:“怎么你就没有一点好东西可以送给我了吗?银票也行啊?”
冥熙恍然大悟,从怀里拽出一把的银票,“我本以为小桐姑娘年纪尚小,我这也没有姑娘家喜爱的饰衣物,恰好有李兄弟可能会感兴趣的,一本适合他经脉的功法,所以就……”
花桐一把把厚厚的一叠银票“夺”了过来,美滋滋地数着:“一百,两百,三百……两千三百……四千一百两。”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眼前的这一沓银票,就是那世间难得的美味一样:“明公子!明大哥!我告诉你,我就爱这个!银票!哈哈!”
冥熙误打误撞,竟得知了花桐的喜好,他并不觉得她很财迷,反而怪起了自己。
这年景,小桐姑娘不喜好银票,哪有钱买粮?这都是年景导致的,不是小桐姑娘只知那黄屙之物!
“那……那本武功秘籍……”他尝试了一下,那本秘籍,绝世珍本来的!
花桐顿了顿,看着李垚已经两眼不闻窗外之事了,又捏紧了手上的银票。
“咳咳,明……大哥!你要知道你这病症,多年积病,十分难治。我虽说有秘方可以治愈你,但也是破费功夫啊……要是,就是……嗯……也许就得这本秘籍和这四千一百两银票才能治好你。”
冥熙:“……”他吞了吞口水。
“难道这区区一本武功功法和这么一点银票,难道比不过你堂堂七尺男儿一辈子的自立自强吗?难道你想过一两年就躺在床上而逝世吗?到时你攒下来的多少东西,不都是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你就不想多给点东西给我这个能给你一辈子的安康的人吗?”
冥熙内心说不上的怪异。但是……
小桐姑娘,言之有理!
最后,冥熙揣着她给回来的一百两银票,嘴角都是被花桐算计了的无奈和奸诈。
是的,奸诈。
没错,那点东西,对于他的命来说,算得了什么。
但是,他却真正的了解了花桐,也能跟花桐有了关系。
不局限于她对他的称呼从“大叔”到了“大哥”。
最重要的是,她爱财,他不缺财。
而她的医术,他寻觅天下的大夫都不敢一口应下的病,她却敢!还很轻松!
这其实是他赚了。
而花桐无奈地看着那冥熙的背影离去……若不是这银票全是百两一张的,他又得拿点回去做保底,她不可能给他一百两!
心痛……
而李垚已经拿出一把剑,哗啦啦的,在烈日之下挥洒着汗水。
如痴如醉,喊也喊不回来。
花桐数了一遍自己的存款之后,笑眯眯的,去给眉娘子调制了一份安胎药。
夜里,林浩南如冥熙按花桐吩咐的时辰还要晚些才到。
冥熙本想直接与花桐搭伙,却被花桐拒绝了。
一,她需要一个内应,方便眉娘子的事宜;
二,她还是需要一个内应,万一外面乱了,她和李垚,可以直接潜入冥熙的房间,躲避一二。
现在,他们不离开,是前,去不了,后,退不了。
他们过得凄苦,能麻痹宴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