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夫人瞧清她脸上之物,还是后退了两步。
“大嫂,你脸上这长得……真可怖。”
宴迎春气的狂,慌张地抽出一张面巾,要遮住自己的脸。
而脸遮住了,手背却又露出来一片红的皮肤。
谢夫人满脸嫌恶,一直后退到门框,似乎十分悲伤:“我的嫂嫂……也不知去何处沾惹了如此的恶状,道士与郑家三子那可怖的死状,有异曲同工之处。”
闻之,宴迎春眼前闪过花桐那可怜兮兮的脸蛋,心中大怒,却在与谢夫人对视之时,冷笑不停。
“李静……你估计想不到吧,你做过的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暴露了……我不说,我就不告诉你……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东窗事的那一天!”
“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从高高在上的世家嫡女,衰落下来,成了折翼的凤凰……待有那一天,我一定高朋贺酒……”
“大嫂,你不如先顾着你这张脸吧。”谢夫人莫名心下有些慌张,她觉得有哪些地方好像不对劲?
而面前的宴迎春,哪有往日的高贵矜持,完全是对自己这张无法见人的脸,还有极尽心底的瘙痒而狂。
“关上门。嫂夫人恐有恶疾,寻常人不可近前,以免染上。”绿梅冷脸,察言观色,“这里的任何言语,若有半句泄露,要打要杀要卖,可由不得你们了!”
“是,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的……”
……
回到居所的谢夫人,正在回盘着今日所见所闻,尤其宴迎春的古怪作为,还有她身上古怪的病症。
绿梅上前,替夫人更衣。
屋内轻纱飘拂,香气扑鼻。
“夫人,大夫人那里,也许要去请太医……毕竟,她是平远王府……”
谢夫人几乎不着寸缕,脚丫子踩在冰凉的木板上,从左至右,观赏着每一套轻薄透气、清滑娇嫩的衣裙。
忽而门口有行礼之音,谢夫人便挑了一套鹅黄,衬得她面容似春,眸光妩媚。
“绿梅,我尽力与老爷谈一谈……若是能……也是极好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谢县令这般回转,她使了个眼色让绿梅退下了。
谢夫人轻盈转身,曼妙的身姿便回旋到了他的怀里。
“知安,我那嫂子,与我在闺阁时颇有不合,奈何这是两家父母做下的亲事,不然我也不会多年未归家……”
“此次她上门求助于我,我实是惊讶。原来……她与郑家三子……对,死状可怖……如今她,她全身皮肤溃烂……我想着太医在此,总不好不请他来看一下。”
谢县令为自家夫人的善良所感动,思索了一二,便许了。
他看着已生一儿一女的妻子仍旧妩媚,心下便躁动不已。
谢夫人满脸羞涩,牵着他的手,便入了内室……
事后。谢知安抱着妻子,想起了今日派药材一事,便述说了那一双几乎与她复刻的眸子。
“倒是新奇,那小姑娘比飞燕大一些,却比飞燕的眼睛更要像你。”
谢夫人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下微紧。轻呵一声:“什么姑娘,值得知安念了这许久……莫不是嫌我这个正主老了?”
“哪有……”谢知安翻身,在娇妻的纠缠之下,渐渐忘却,不再提此事……
……
花桐被李垚一路抱着回到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