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南越是粗鄙,郑三夫人愈觉得跟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因为,她的丈夫宁愿抛下她,抛下嫡子,抛下家业,也得去云来客栈!
去守着那个低贱的人和她生的低贱血脉!
而他自己正宗的嫡子,他自己的血脉,却根本见不到他!
他,还有他的娘,还有郑云,都让她成为这北河县乃至京城里的笑话!
她在众妯娌面前都抬不起头,日日夜夜诅咒着他们母子。
而郑云惨死,回北河,她的身上全是摆脱不了的污点!
如今,她还得托郑云的福,在大房和二房的争夺之下,以一介妇人之力,去护住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那一份!
她岂能不恨!
“你怎么又来了!”
林浩南看着她越嫌恶,他就越来劲,故意贱兮兮:“嘿,我的母亲。我是上了家谱的正经的郑家三房大少爷,我怎么能不来?难道嫡母这么快就不认我了?”
郑三夫人气到呕血,就是这狗郑云!竟然还要给这个低贱的血脉上了族谱!这是狠狠地打她的脸啊!
“族谱?族谱在哪里你知道吗?你以为你这样的一个低贱到不知道哪里来的苟东西,也配上我郑家的族谱?!”
“来人,把他赶出去!若是还有这样没有眼力见的玩意儿,把这种脏了眼的东西去任他在这里损坏我郑家的门楣,我第一个把他落出去!”郑三夫人狂骂个不停。
若不是贴身丫鬟劝着让她不要与这样的下贱人一起跳脚,她都要跑下去,摔甩他一大巴掌了!
郑三夫人看着林浩南那肆意妄为的模样,心里气得揪揪地疼。
林浩南也无甚在意,绕着马,围着百姓走动,情真意切地说:“我母亲带我嫁与了郑家三老爷做妾,幸得三老爷宅心仁厚,许我上了族谱。”
“住嘴!住嘴!”三夫人气得吼得喉音都断了线。
林浩南一点都不惧怕,悠然自得地骑着马:“可那里山贼颇多,又是北河与南河的交界之处,荒民众多。三老爷苦于天气,脾气暴躁了不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次……”
他面露恐惧,十分害怕:“全身都,都那样啦!断了!脓血!好可怕的!”
“哎哟,听说了,听说魂都叫不回来哪!可怕得紧!”
“可不是嘛,骨头都皱了,要接好几处,才能接起来……谁敢碰啊……”
“吓死人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里的毒师还是哪里的大人物……才落的这样的下场……”
任是林浩南在郑家门前闹了这么久,郑家大子和二子,都无一人出来帮忙。
郑三夫人苦于身份和地位,只能叫下人们去给他好看!
结果早有预料的林浩南,骑着千里,扬长而去。
他留下一句话:“嫡母!你可千万不能加害于我!不然我哪天死了,全城百姓都知道是你容不下我这个小儿!我的弟弟也别想有好前途!妹妹们也别想有好名声!”
“贱人!贱人!贱人!”郑三夫人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被丫鬟苦劝着回了门。
她一回去,立马安排一队人去找林浩南麻烦,这口气不泄,她实在昼夜难安!
另外,她跑去找了大夫人和二夫人,要求重开族谱,把这个贱人生的贱子,不合礼的血脉给剔出去!
大夫人二夫人早有此意,毕竟这种血脉在族谱上,她们都觉得玷污了家里孩子的血脉。
当初是丈夫们拗不过弟弟!
现在……人去茶凉。她们互视,都有相同的主意。
“唉……妹妹,我们也不是不想,可这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