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与一只怀孕母狼对峙上了。
若不是有月光的倾洒帮助,她都没办法察觉到母狼受伤了。
母狼与花桐对峙,是因为它觉得,这人类小崽子,竟然能现它,实属不能轻视!
花桐与母狼对峙,是因为她知道,她不提起心来,等下被撕碎的就是她!野兽,对自己的猎物,可没有一丝同情之心的!
气氛诡异的安静,连山林的叶子扑打和虫儿鸣叫,都尤其的诡秘。
母狼的肚子开始收缩,它知道自己等不了了。
再晚一些,羊水就要破了。
该死的公狼!那会子下什么种!吃都吃不饱了!
它应是啐骂了一嘴,然后做出攻击姿态,就往前加冲击。
那矫健的跑步,快到花桐只能甩起刀,用花俏的攻击招式,先吓了它两秒。
它就停顿了两秒,再多就没了。
尖锐的狼爪卡住了刀,厚厚的肉垫被嵌了进去,连带着爪子用力,把刀直接往下压。
刀被压了下去,它扑击往上,一个仲跃,凌厉的破风声在她的头顶擦过。
“咚”!
花桐往外一侧身,滚起了一地的泥,而母狼顿了一顿,似乎肚子抽了一下,它的腿抖,但仰头“嗷呜”长啸,似乎能舒缓痛苦。
趁此机会,花桐便掏出了弓箭。
一把箭搭弓而上弦,径直对准了哀嚎的母狼。
就这么几声狼嚎的时间,母狼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人类小崽子,竟然还拿出来一个利器!
这个利器,它见过!
以前的猎人都会随身背着,能够远远的朝着它们射击。
它曾经记得,住在它后山的斜对角的,往北边的小河流一路而下,看到一个大柏树,然后扭向两个山坡之后的一个曾经打过架的母狼,就是被猎人一箭穿透眼睛。
看不见了,到处乱撞,又被两箭穿心,躺在地上,抽搐几下,被猎人砍上几刀,再丢进那种装的袋子里的。
肚子一痛。
母狼剧烈地收缩着,它预感到狼崽子要出来了。
它不好战了,可没想过自己不经意碰见的食物,竟然会转变成一个猎人!
转身几个跃步,它就跳上了山坡。
可再下一个山坡的时候,它的腿差点就上不去了,肚子被土坡碰撞了,更加疼痛。
屁股后面的羊水滴答滴答的,它的腿直打颤。
好疼,好疼……
母狼寻了一处窝点,认命地躺了下来,绿光里没有了森意,满是恐惧和恐吓。
它的喉间低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在警告和驱赶。
花桐听明白了。
她看着它直颤的腿,那不尽流出来,泥泞了一地脏污的腿,宫口一收一缩的。
等等。
那是,那是?
她靠近了一点,吓得母狼要跑,却抽不出来。
它的腿大开,就等着那一团被羊水包裹的狼崽被挤出来。
可是,那明明是腿!
花桐感觉到情绪不对。
母狼逐渐没了警告声,在时间的推移里,狼崽子的腿似乎要挣出来,又一下被收了回去。
看样子,母狼是没力气了。
花桐下意识就学葛海子,不知所措地挠挠脑袋。
等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