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诶,咋就抬走了?我还没领到钱呢?”
“就是,升官多大好事,这喜庆事,怎地喜钱撒一半就不撒了?”
“兴许是有什么隐情吧!放心,不出三天,啥隐情都出来了,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
侯府匆匆撤了喜钱,后赶来的吃瓜群众没领到钱,都很不满,但再待下去也无趣,便泄愤般的吐槽几句,纷纷做鸟兽散。
侯府内。
夏侯文渊把一场闹剧强行收场,不明就里的夏侯文燕嘟着个小嘴。
“哥,好好的一场喜事,你咋说收场就收场,多扫兴。”
“扫兴?!”
夏侯文渊气不打一处来,刚要火,谁知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咧着嘴直抽抽凉气。
“是呀,渊儿,皇上不是宣你进宫吗?怎地还受伤了?谁打的。
还有,这次咱侯府大义灭亲,检举有功,皇上就没有什么赏赐?”
夏侯文渊一听这茬,头又开始突突的疼,这事儿,他这老脸,都不够丢的。
“娘,快别提这事了。那盒子里的谋逆之言,被人掉了包,方才皇上召进宫,是问罪来的。
加官晋爵,泼天的富贵,没了。若不是皇上还念着咱祖上的先登之功,就,就这欺君之罪,早就抄家诛连九族了。”
啊!!
夏侯母女异口同声,她们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明明十拿九稳的事,怎会,怎会失手呢。
“哎呦,我泼天的富贵呀,没了,嘤嘤嘤……”
夏侯文燕心里波来波来的痛。她心中脑中,已百八十遍的,想好了99种方法怎么接住这波富贵?
可现在你告诉她,没了。她这小心脏哦,怎么能受得了?
“调包,一定是云氏那贱人干哒。那贱人呢?”
有啥脏水屎盆子的,夏侯老太太第一个就往云氏头上扣。
“不知。且也无法证明,是韵娘调的包。”
夏侯文渊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云氏现下在何处,被如何处置。
自云氏被御林军押走,直到现在从宫里回来,他都没有云氏一丝一缕的消息。
“那还好。”老太太自抚着胸口顺气,嘴里继续嘟囔,“还好,只要能见那贱人,和她家人能下狱,那么咱们委屈点就委屈点吧!”
夏侯老太太,对云氏带着天生的敌意。
从云氏进府的第一天,她就没让云氏安生过。
明明府里有成群的丫鬟仆妇伺候,可她偏偏要云氏在跟前亲自侍奉她。
在她那儿,云氏站规矩,都是基操。
尤其是身体不舒服时,更是变着法的折磨她。弄得云氏衣不解节的贴身侍奉。
于是乎,她或大半夜的还要汤要水,或要她亲手做的某种食物。
更甚者,她还故意把大小便,弄得床上裤上到处都是,又指定云氏,必须得亲自跟她擦洗,否则就是不孝等等。
这回,她们可是亲眼瞧着,云氏被御林军押走的。被御林军押走的人,从太祖开朝至今,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她相信,云氏也不例外。